蔡小翠和馮安然是停了纏鬥,可手依舊死死的拽著對方的頭發,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翠兒,你起來!”
先動手的人也不是她,盛奎沒好氣的態度,讓蔡小翠很是委屈,許是打的上了頭,一咧嘴哭了起來,“老爺,什麼時候咱們府裏,監守自盜的人反倒成了功臣?”
知畫忙上前掰開馮安然的手,將蔡小翠扶起,蔡小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撲到盛奎跟前,哭跪在他腳前,“老爺,你也看看我,我哪裏沒有她好?我不偷東西也不偷男人也不欺負別人,你怎麼就不能多看我兩眼,你這麼向著她, 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也是你的姨娘啊!她不想給你生孩子,我想呀,隻要老爺肯生,十個八個我都沒問題!”
盛奎內心也是被蔡小翠的話震撼到了,更是沒想到,一向嘴上掛著‘都好,謝老爺體恤,老爺有空就來坐坐’的蔡姨娘心裏如此的委屈,回想著蔡姨娘的善解人意,眼底少了幾分陰狠,多了一些柔和且心疼之色。
連忙將蔡小翠扶起,安慰了幾句, 讓她坐到了一側,再看向馮安然,又變的可怖可懼的眼神。
“馮安然,我暫且相信你剛才的辯解,那驢鞭呢?該不會也被你娘吃了吧?”盛奎的聲音冰冷至極,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那東西......都是我爹吃了。”
“哦?嶽父大人不行?”盛奎語氣怪異刺耳。
“我爹他,又納了幾房妾室,天天過度勞累,多少有點體力不支。”
到最後,那點家底都被馮安然抖摟了出來, 隻是有件事,她有意隱瞞。她爹納了那麼多妾室,也是為了再要一個兒子,一個正常的兒子。她娘生也生不出,攔也攔不住,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爹任意妄為。
“幾房妾室而已,就要用這東西助其雄偉?這借口,自己說完信嗎?”
“你信嗎?”
“你可相信??”
“......”
盛奎聽完,根本不信,將在場的人挨個問了一圈,可無人回他。
“老爺,我貼補娘家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怕,可你不能當眾羞辱我,羞辱我爹,我爹納妾有什麼錯?老爺你不是也納了蔡小翠還納了我嘛!再說,你當初是怎麼信誓旦旦的?你說我就算做小,也會像對待正妻那樣對我,不會屈了我!”
盛奎聞言,一時有些心虛,渾身的凶氣削弱了許多。
馮安然是個戲子,靠著那曼妙悅耳,夢繞人心的歌聲成了皇城裏最鼎鼎有名的戲子。無數公子哥為之傾倒,多少商賈老爺想一擲千金為其贖身。
她之所以跟了他,因為盛奎救了她,也是因為盛家的強大,盛奎母親的娘家是太後母族,拐了幾個彎也能沾親帶故上。上輩子是攢了多少功德,才能遇到這麼一棵大樹, 馮安然必須牢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