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不說,王爺就不會知道的。”

盛婉兒眼底閃過一道寒光,用力捏緊青煙的手,“此事若成,賞你!若不成......怎麼會不成呢,為了家裏人,青煙你也該竭力辦成......你說對不對......”

這事已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了,她要是敢說一聲不,眼前的瘋女人分分鍾會要了她家人的性命。

青煙又害怕又緊張,強裝鎮定的嗯了聲,看著盛婉兒的眼睛,認真道,“主子放心,奴婢定會辦好此事,隻不過,這個時候,咱們不能自亂陣腳,王妃就在咱們眼皮子下,也不會找地方躲起來,奴婢覺得,再讓她得意兩天,等咱們解了馮姨娘的困境再殺她不遲。”

隻一秒,盛婉兒的指甲又戳在了青煙開始結晶的血跡上,狠戾一劃,伴著青煙的慘叫,凝結的傷口再次裂開,“怎麼?我的話不好使了嗎?”

“沒沒沒,奴婢不敢,主子要怎麼做,盡管吩咐。”

“這就對了。”盛婉兒挑起手指,將指甲上的血液蹭在青煙的衣服上,說道,“這幾天知畫在盛府回不來,那賤人一個人住,你去弄幾條毒蛇,要劇毒的那種,趁無人時扔到她房裏,不是會醫術嗎?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救活自己不?”

青煙如搗蒜似的點點頭,狼狽的出了門。

盛婉兒頹廢癱靠在床榻邊,想著自己的娘親被禁足,不能給自己出謀劃策,心口揪的疼。

以往父親都是慣著寵著娘親的,事事依,處處討好,日日夜夜的,都醉心於娘親的溫柔鄉裏。

這都歸功於娘親哄人的本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娘親都有手段將父親哄的開開心心,就算犯了錯,隨便掉幾滴淚,就看的父親心軟。

能逼得父親罰了娘親,盛慕嵐真是好大的本事。

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強勢?

無力感。

她覺得她的生活被盛慕嵐攪的天翻地覆,打壓的她個措手不及,無還手之力。還有墨亦辰,以為他對自己都是情真意切,要是真心愛自己疼自己,方才怎會決然離開,他就該留下好好哄她。

禁她足就是在幫盛慕嵐撐腰,讓她肆意踐踏她的尊嚴,讓她人身攻擊她的娘親。

她的心病就是盛慕嵐,恨不得青煙現在就能抓到毒蛇,扔到她的房間咬死她。

就在盛婉兒心力憔悴的同時,盛府凝麓閣裏喧鬧非凡。

馮安然哭著嘶叫著讓盛奎救她,隻要知畫靠近,她就拿起剪刀抵著脖子,嚎的更瘋,嚎的脖粗眼紅,一時無人敢上前,生怕她一用力,將脖子戳透。

“知畫,你靠後,我來。”方嬤嬤將知畫拽到一邊,擼起袖子,冷聲道,“一起上,摁住她。”

方嬤嬤見慣了這種招式,以前也不是沒鬧過,也沒見戳破過皮,馮姨娘的手最有數,剪刀看似頂在脖子上,其實皮膚一點沒紅。她不會像老爺那樣有惻憫之心,也不會像老爺那樣憐香惜玉。她就是篤定,馮姨娘不會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