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是馮姨娘她娘親的哥哥管著。”
“馮姨娘的舅舅?”聽著張翩然的介紹,一首兒歌在盛慕嵐腦子裏劃過,‘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
也沒仔細聽張翩然後麵說了些什麼,盛慕嵐揚起手,簡單粗暴,“清場,封店!”
一聲令下,一群人衝進店,朝著掛著笑容迎上前的店小二,抬手就是一劈,店小二聲都沒出,就癱軟倒地,隨後被人像拎麻袋似,拎出扔在店門口。
“來人呀,青天白日的,有人當眾搶劫!”聲音從店內深處傳來,一個人被人拎著扔了出來,撲通一聲,滑跪在盛慕嵐麵前。
盛慕嵐低頭看去,地上之人,跟馮安然有幾分相似,一下就對上號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霸占她店鋪的馮安然的舅舅。
“你什麼人,活膩歪了是不是,敢搶我的店,也不打聽打聽我馮寶金是誰?”馮寶金從地上爬起來,威脅道 。
盛慕嵐抽出蓋在他衣擺下的腳,接過知畫遞過來的帕子,擦擦被碰過的地方,嫌棄丟掉,“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來收店的,又不是來跟你做朋友的。”
“收店?”馮寶金滿臉怒氣,大聲嚷著,“我警告你啊,我可是盛府盛奎的親戚,這店就是他送給我的,快讓你的人停手,滾出來給我磕頭賠罪......”
盛慕嵐沒有搭話,也懶得理,見人已清,店鋪已鎖,擺擺手,帶著人又轉場了。
“報官、報官,無法無天了......”在風中淩亂的馮寶金雙目泛著寒光,踹了一腳店員,“愣著做什麼,報官。”
哪裏來的狂徒,好大的狗膽,竟敢在他頭上撒野。
今兒,就讓她知道知道他的厲害。
張翩然帶著盛慕嵐,輕車熟路,走一家店關一家店。
走到最後一家,倒是沒扔人,隻讓手下夥計清了場,坐在店裏等著。
沒多時,官老爺在一群官差的簇擁下來了。
“是誰報的官?”官差個個氣勢洶洶,將店鋪圍的嚴嚴實實,一個麵色威嚴的人走進店鋪,對著一群報官人行了一禮。
報官十多人,都自稱是太傅盛奎的親戚,官老爺自然不敢怠慢,還巴望著能借此機會抱上盛奎這個大腿。
盛奎本來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能力,隻是秋闈獵場上的一名普通侍衛,這種身份對他來說,無任何前途,隻圖個溫飽還是可以的。但是他敢拚呀,一次秋闈活動,發了瘋的黑熊,從林中衝出,朝著陛下衝去,一路衝過來咬死了許多侍衛和宮女。
當時陛下還沒登基,所有人都護在先皇身邊,而陛下身邊什麼人都沒有。
等黑熊衝到陛下跟前時,嘴裏還叼著一具殘軀,陛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黑熊撲倒在地上,眼瞅著一口就要咬到陛下的脖頸,一個黑影從身後跳起拔刀自上而下,狠狠的插入了黑熊的後背。
撕裂聲伴著狂吼聲,響徹整個圍場。
四處逃命的官員驚呆了。
黑熊痛的站直了身子,哀嚎著,雙爪在空中張開,撇下陛下轉過身,就向凶手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