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帝皺眉,“朕把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你就跟朕說盡量?辰兒啊,你帶來的這個人不行呀。”
墨慎拱手,替龐解辯解道,“父皇,皇後娘娘的病非一日形成的,要治療需先解毒,這解藥的調配也需要時間,現在肉眼可見這毒已經損了皇後娘娘的皮膚,要想痊愈,怕是很難。”
明昭帝聽後,歎了氣。
秦皇後聽到,臉色漸變慘白,聲音顫抖,“痊愈......很難?”精神失落頹廢,看向盛慕嵐,“瑱王妃,你說本宮的臉可以痊愈的,可是瑱王他說、他說本宮的臉恐難痊愈。”說著說著,聲音淒涼,淚如雨下。
龐解走到爛臉的女子身邊,朝著盛慕嵐森森說道,“王妃,就算這女人臉上有傷,也不一定跟皇後娘娘中的是同一種毒,你不要為了邀功,濫竽充數欺騙陛下和皇後娘娘。”
盛慕嵐是有自己的想法,可也不會為了達成私心拿秦皇後的病當兒戲。
“本王妃可從來沒說過皇後娘娘是中毒,也沒說過這位姑娘也是中毒。”盛慕嵐向明昭帝微微福禮,轉向女子,“姑娘,冒昧問一下,貴姓?”
“草民姓曹。”
盛慕嵐又問道,“曹姑娘,你這臉是怎麼弄的?”
曹姑娘撲跪在地上,嗓音抖著,“回陛下,皇後娘娘,草民三年前,上山尋野貨,餓的時候吃了山裏的野菜和野果子也喝了山間的溪水,當晚,全身就癢了起來,第二天,全身上下腫了起來,等消了腫,臉上又開始起豆子大的疹子,奇癢無比,隻有撓才能解癢,疹子破了會流黃水會結痂,沒等徹底愈合會自己裂開,反反複複,後來就慢慢變成了這樣。”
盛慕嵐微微點點頭,“那可有找過大夫?”
曹姑娘嗯了一聲,“開始有找過,大夫也看不出來什麼,隻說是被風掃著了,開了一些藥,沒想藥越吃越嚴重,再尋別的大夫,都沒有人能診斷出是什麼病,草民這臉爛成這樣,冬天還好點,夏天味道極重,村裏的人見到我,都遠遠的繞開,把我當成了瘟神。
這麼多年了,草民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齡,父母就是把草民送給人家做牛做馬,人家都不願意要一個帶著病的人,現在,父母已經把草民趕了出來,生怕草民留在家裏,影響到其他弟妹成親。”
秦皇後看著曹姑娘的臉,不由開口,“你的臉,疼麼?”說完,察覺自己的話有點傷人,又換了一種說法,“是不是,要麼劇癢,要麼劇疼,覺得有蟲子在皮下啃食,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感覺?”
曹姑娘抖著身子,回,“回皇後娘娘,是的,想忍著不去撓,可是癢的忍不住,剛結痂的地方又會被撓破。”
症狀是一樣的,隻是秦皇後的症狀沒有曹姑娘那麼嚴重。
“陛下,臣妾會先治好曹姑娘的病,待到她痊愈,立馬給皇後娘娘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