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最終還是沒有逃開戰火,爭執不下的三個人頂著兩頭包來找他評理。
“大人你說。豆腐腦到底要吃甜的還是鹹的?芫荽到底香不香。?”
端水大師夏大人平靜道:“不知道都沒吃過沒興趣,其實我是個神仙,不吃你們凡人的食物。”
夏樾說完就走了。
葉彩唐十分無語,喃喃道:“看不出來,大人還是個傲嬌啊。”
王統不懂就問:“傲嬌是什麼意思?”
劉沙閱讀理解一百分:“就是傲慢又驕傲啊。”
“不不不。”葉彩唐搖搖手指:“是傲慢又撒嬌。”
夏樾萬萬沒想到自己在葉彩唐心裏竟然是這個形象,嚇的差一點摔了一跤。
葉彩唐還進一步解釋:“這人啊,在疼自己的人麵前,就是喜歡傲嬌。”
夏樾不想成為大梁第一個當街打死下屬的官員,隻能忍氣吞聲,他使勁兒的回想以前見過的葉明,葉明是個挺正常的人啊,怎麼他女兒這麼不靠譜。
姚海峰的妻妾們,已經再無地方撒嬌。
姚家開始籌備喪事,和林玲不同,這是一場必然辦的非常隆重的喪事,整個宅子都開始掛白綢,一片沉默而忙碌。
斷斷續續的哭聲從宅子裏傳來,聽說六扇門來人了,姚家現在的當家人,姚海峰的長子姚衛鬆連忙帶著管家迎了上來。
姚衛鬆今年不到三十,穿著一身白衣,臉上淚痕未幹。
姚海峰去世,他是哭最真情實感的那一個,也是哭的最理直氣壯的那一個,還是哭的最開懷的那一個。
日後,他就是姚家當家做主的人了。
姚衛鬆將眾人帶到了靈堂,靈堂中停著一口棺材,但是姚海峰不在棺材中。
靈堂裏,跪著姚海峰的妻妾,從三四十到十幾二十不等,雖然個個一身孝服不施脂粉,但都挺漂亮,看的葉彩唐直搖頭。
夏樾說,姚海峰的身體一貫硬朗,有這麼多妻妾還硬朗,也是不容易。
死者為大,夏樾先是走流程上了香,說了節哀順變,姚衛鬆回了禮。這才低聲道:“大人,家父遺體在後屋放著,因為母親堅持認為似是有人謀害了他,所以尚未入殮。”
說起來,夏樾在靈堂看了看:“沒有看見姚老夫人,她……”
“家母傷心過度,哭了半夜,如今在房中休息。”姚衛鬆道:“大人若是要見,我這就命丫頭去叫。”
夏樾想了想:“先看看令尊的遺體,讓姚老夫人多休息一會兒不急。”
姚衛鬆連連道謝。
他走到一旁,掀開門簾,將幾人帶進後堂。
姚海峰就躺在後堂,無聲無息。衣服也沒有換,還穿著睡覺的衣服,和他死亡的時間十分吻合,應該是還在睡覺剛剛醒來。
夏樾道:“你把令尊當時的情況,仔細的跟我說一遍。”
姚衛鬆點點頭道:“是在今日寅時,大家都還沒醒。父親昨晚宿在八姨娘的屋子裏。”
葉彩唐眉頭擰了擰,也不知這八姨娘是不是最後一個姨娘,這姚衛鬆也不容易。
姚衛鬆道:“據八姨娘說,父親是半夜突然驚醒的,好像是做了噩夢,醒來的時候便是一身的冷汗。”
“然後說要喝水,八姨娘就去倒水,父親也起身走了過去,捂著心口表現的非常不舒服的樣子,八姨娘看著害怕,就扶父親坐在桌邊喝水,她出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