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岩鎮，小酒館。
這天，又是瓦赫跑來約江塵見麵的時間。
這段時間，江塵又從他那裏拿了兩次藥劑。
一次是風雪免疫的加強版，一次是所謂的裂界病防治藥，都是瓦赫鼓搗出來的“寶貝”。
隻不過，江塵都沒有直接喝掉，而是用自己手上的人身禦貢之花浸泡了藥劑，把它們徹底淨化，成了毫無危害的完整藥品。
按道理來說，隻要把成功的藥品交給瓦赫，他的投資任務到這裏就完成了。
小桶會根據之前說的，再給他一個青銅寶箱。
然而，江塵卻遲遲沒有行動，心裏並沒有這個急著拿到寶箱的打算。
因為越和瓦赫相處，他就越發現，這家夥腦子軸的不行。
瓦赫隻執著於自身研究，對待普通民眾，毫無娜塔莎那種一視同仁的同情心。
而且，江塵自己的治療能力有限，不可能無限度的去摘手臂上的花，製造藥品售賣。
倘若把藥品研發的真相告訴瓦赫，鬼知道瓦赫會作出怎樣過激的決定。
所以，完成藥物開發，並不是終結。
最重要的是，江塵得把藥物專利搶過來，順便阻止瓦赫，不讓他繼續做危險的臨床研究，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也是江塵特意來赴約的原因。
他有種預感，今天，瓦赫一定是有重要的話對自己說。
“啊，江塵，你終於來了！請！”
“半個月過去了，你一共從我這裏服藥三次，身體依舊很健康。”
瓦赫顫抖著推了推眼鏡，看著自己的實驗記錄，激動道。
“裂界病防治藥和風雪免疫，在你身上都沒有明顯副作用。我還聽說，你昨天也去了地下區最寒冷的區域解救遇難礦工，回來也沒有任何凍傷……”
“所以我認為，我們已經可以開展二期研究了！”
江塵給自己倒了一杯薄荷酒，配上切片的洞螈肉，大吃一口。
他吃著這裏粗劣的食物，含糊不清地好奇道：“什麼二期研究？”
“就是去城郊試試看。”
瓦赫壓低聲音，興致勃勃道。
“你知道的，由於地髓礦的影響，我們地下再偏遠的位置，溫度也沒有特別低，穿上兩三件棉衣也足以抵抗。”
“但是地麵上方就不一樣了。城郊的溫度非常極端，普通人沒有取暖設備，外出即死。隻有最堅定的鐵衛才能踏足風雪。”
“且走出十裏左右，人就得在嚴寒裏被迫返回，因為攜帶的礦石和取暖爐，也會低溫失效。”
“唯有挑戰極端嚴寒，我才能對那些傲慢的上層研究者證明，我的藥劑是真實有效的！”
“嗬嗬，原來是這樣。”
江塵點了點頭，又叫來服務員，點了兩隻油炸岩居蟹和一瓶蒸餾烈酒。
這已經是小酒館裏能提供的最昂貴的單品了。
一隻大號岩蟹就得賣3個冬城盾，更別說從上層來的酒了，肯定超過30。
鎮上的普通礦工，辛苦一周，也未必能掙出這一頓飯錢。
不過，今天反正是瓦赫請客，江塵覺得自己不吃白不吃，奢侈一點也無妨。
“協助你繼續實驗可以，但你得多給我錢。”
瓦赫痛快地點頭，“沒問題，你想要多少？”
江塵：“一千冬城盾。”
“奪少？”
聽到這個數字，瓦赫狂熱的頭腦，瞬間潑了一盆涼水，清醒了不少。
他早就料到，江塵可能會收取一些好處，但也隻準備了兩三百冬城盾。
畢竟在磐岩鎮上，大家都普遍貧窮，平時一個錢幣都得掰成三份來花。
一千盾的金額，實在是獅子大開口。
哪怕放在上層區，這麼一筆錢，也夠普通人全家花上好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