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號別墅待了兩天,秦浪便啟程去了機場飛往廣州。
在機場與白露告別後順利登上了飛機,商務座比起後麵機艙狹窄的座位舒服了不止一星半點。
飛機起飛之後空姐的跪式服務讓頭等艙的乘客擁有了極大的滿足,多花出去的那點錢不僅不用擠座位,還能享受青春美女的貼心服務。
秦浪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龍城飛廣州也就三個小時多一點,一閉眼一睜眼就能到。
才閉上眼沒一會兒,忽然耳邊出現一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先生,這是飛機上的毛毯,您可以搭在肚子上避免空調過冷導致著涼。”
秦浪戴著白露準備的眼罩,好奇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用手微微推了推眼角的眼罩露出一隻眼看向蹲在旁邊的空姐。
柳葉眉,雙眼皮,高鼻梁,完美的嘴唇塗抹了一層淡淡的粉紅,標準的瓜子臉渾然天成,與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隻是看一眼就會讓人驚豔。
而這個時候,空姐那雙水柔的眸子有些驚訝的愣住了,秦浪露出的一隻眼也愣住了,兩兩相對了好幾秒,不用說,兩人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您好,麻煩也給我拿一塊毯子,謝謝。”
仿佛定格的空間立馬反應過來,機械式的遞給靠窗座位的客人一塊毛毯,接著開始服務後麵的其他客人。
秦浪打開手裏的毛毯搭在肚子上,將眼罩複位,雙手交叉平放在腹部,眼前不斷閃現著一些曾經快要忘記的畫麵。
“秦浪,我跳的舞好看嗎?”
“好看。”
“那我以後每天都跳給你看。”
“真的嗎?”
“嗯,隻跳給你一個人看。”
“你不是想當舞蹈家嗎?怎麼會隻跳給我一個人看呢。”
“那我就不當舞蹈家了,隻要你喜歡看,我就跳給你看一輩子。”
“別傻了,好好練舞,爭取以後成為大舞蹈家。”
“你不想我給你跳一輩子舞嗎?”
“我...”
腦海裏,那個女孩沒落的表情和極其失望的背影似乎刺痛了秦浪的心,那些畫麵看起來是如此的單純和美好。
那還是高一的時候,有一個特別愛笑特別喜歡跳舞的女孩含蓄了表達了她的愛意,而那個時候,秦浪的眼裏已經出現了另一女孩的身影。
剛剛微笑著的那張臉,與腦海裏那張帶著稚氣的臉重合在一起,她真沒有繼續跳舞,而是走向了另外一條背道相馳的職業道路。
是因為他嗎?
應該不可能吧,或許是家庭的原因,無法支撐藝術院校的高額開銷?
秦浪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裏遇上她,有一種極強的戲劇性,這是諷刺嗎?
可能是人在麵對不可抗力的現實時,做出的違心選擇吧。
也許對於大多數人來講,小時候的夢想從未實現過,隨著歲月的流逝,隻會距離那些夢想越來越遠。
接下來的行程,服務的空間換了一個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再也沒有出現。
秦浪能感覺到對方此時的心情,應該相當的複雜吧。
飛機正常落地,秦浪背著一個小包離開機場,進入市區入住早已定好的酒店。
舒服的洗了個澡,看著落地窗外近在咫尺的廣州塔,秦浪有些悵然若失,世事無常,還是需要用平常心去對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