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這樣的警告後,江塵微微一愣。
“步離人?他們為什麼在這裏。”
隨著他問出這句話。
星槎上的通訊係統忽然啟動。
信號接入後,一名成熟知性,姿態沉穩的狐人女子身影,馬上就出現在了半空中。
“江塵先生,我是天舶司的司舵,馭空。”
“由於符玄正忙於搜索星核位置,處理神策府內務,羅浮的對外觀測這方麵,暫時都是交由我來負責的。”
“幸會,馭空小姐。呃,還是說您更喜歡被稱呼為女士?”
見來的人是馭空,江塵就迅速站了起來,把地上的幻朧朝後踢了一腳,還嚴嚴實實地擋住了。
做完這些,他才好奇地問道:“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這幫步離人是什麼來頭?”
“上一次豐饒民戰爭結束以後,仙舟似乎很久沒和步離人作戰了吧!”
“我記得周邊星係還挺安全的,公司也沒有發過任何相關預警,說會有豐饒民出沒……”
“難不成,他們是突然空間轉移,和列車一樣直接躍遷過來的?”
“事實確實如此,我也很難相信。”
馭空點了點頭。
作為上一次豐饒民戰爭的親曆者,她對這些老敵手的襲擊沒有一絲意外感,雙方就是死敵,彼此之間早就血債累累,難以計算了。
放在從前,區區兩艘活體巨艦,羅浮的雲騎軍一眨眼就給滅掉了。
但現在,羅浮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內部還有星核作亂,牽製了大量人手,不得不謹慎應對。
馭空在仔細調查後,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幫豐饒孽物似乎來的有些蹊蹺!
突然想到了自己滿宇宙亂丟的求助信號。
江塵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認錯道:“報一絲啊,都怪我,又是我把敵人引來的。”
——咦,這句話聽起來莫名有些耳熟啊。
我為什麼要說又?
然而,馭空卻搖頭道:“並非如此。”
“江先生剛才發射信號,隻是為了引起帝弓司命的注意,我可以理解您,這點連鎖反應合乎情理,您也不必自責。”
“我真正疑惑的是,在仙舟過去的認知裏,步離人雖然強大,卻不具備這種短短幾個係統時內,突然進入觀測範圍的躍遷能力。”
“它們能夠迅速接近仙舟,背後,可能還有別人提供的幫助!”
在宇宙內隨意躍遷,跨越黑暗的虛數區域,目前來看有兩種不同方式。
第一種,就是像仙舟本身一樣,在開拓的阿基維利過去創建的航道上麵行駛,按照一定的軌跡,正大光明的來往於不同世界。
當今世界大部分文明,想要與其他文明溝通,都會選擇走這條道路。
而且這條路上,也有無名客和公司成員在進行著一定的維護。星圖上有什麼飛船,什麼勢力,幾乎是一清二楚,很容易就會被觀測到的。
而第二種方式,就比較簡單粗暴了。
令使以上的高位存在,可以憑借命途力量隨意穿梭,自由來去,神秘詭異,不受到虛數之海的迷霧限製。
這種操作,就好比別人規規矩矩在馬路上開著車,你不想被監控拍到,選擇直接走任意門。
兩點之間的距離,自然也就被壓縮消失了。
想到這裏,江塵頓時來了點興趣。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艘船上還有令使存在嗎?”
“剛送走一個毀滅令使,現在又來了豐饒令使,這個就叫做貴客登門,好事成雙啊!”
“您就別開這種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