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那個羅刹竟然和鏡流有關?”

符玄雙手拍在桌案上,驚訝地提高了聲音,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

事實上,自從知曉鏡流來到羅浮後,她就特地派出了小隊,加上十王司的判官,一同追查對方。

然而,鏡流的行蹤十分詭異,仿佛運用了某些特殊身法,總是能夠精確躲避仙舟上無處不在的監控。

除了和彥卿的“打賭”之外,她就銷聲匿跡,好像一滴雨水融入池塘,再也沒有在仙舟上公開露麵過。

算算時間,神策府失去她的情報,也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符玄安撫了瓦爾特幾句,迅速聯係了地衡司,要來了瓦爾特提到的那份監控視頻。

一頓研究後,她才發現,這段監控是在波月古海附近拍攝的。

羅刹麵對著眼前海水分開的奇景,似乎像一個普通的遊客,正在遠眺,欣賞風景。

而鏡流的身影,雖然沒有被機巧鳥拍攝到,卻在地麵的積水上,倒映出了半個模糊的影子!

符玄:……

星穹列車這幫人,真是深不可測,不愧是見多識廣的阿基維利的追隨者!

這位楊先生觀察力細致入微,竟然到了這種可怕的地步。

他看監控是按幀看的嗎?

這位叫做羅刹的化外客商,雖然和氣又麵善,卻能引起他如此強烈的關注。

顯而易見,這種人就不會是什麼可靠的大好人!

心知鏡流的事情關乎重大,目標不明,符玄迅速整理好了情報,就準備去找景元彙報一下目前的情形。

然而,當她兜兜轉轉來到丹鼎司,找到賦閑養傷的景元本人時。

符玄看著那花園之中的兩道身影,差點沒被原地氣暈。

景元麵色紅潤,精神奕奕,根本沒和她想象中的那樣,在虛弱地躺平養傷。

相反。

他和江塵對坐在花園中,一人一大杯快樂茶,一人帶一隻寵物,正在認真地玩帝垣瓊玉!

洗牌碼牌,抓牌看牌。

兩人出手如飛,劈裏啪啦,在小桌戰場上打的戰火連天。

最後,還是江塵在自家鴿鴿的默契下,成功湊齊了牌麵,長笑一聲,隨手一推。

“胡了,大四喜!”

“唉,第四局了,看來我今天的牌運實在不行。”

景元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放下了手裏的玉牌。

一回頭,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渾身顫抖的符玄。

景元麵色如常地招了招手,笑道:“喲,是符卿,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符玄嘴角抽搐,手指顫抖。

“將軍,都什麼時候了,我在前麵忙的夠嗆,你居然還在這裏和……和鴿子打牌!?”

“打牌怎麼了?”

景元和江塵對視一眼,理直氣壯道:“符卿,這帝垣瓊玉是仙舟傳統的益智遊戲,丹鼎司的醫生們也和我說了,打牌也是一種智商複健啊!”

“而且你的下屬,那個青雀剛才也在打。隻不過看到你要來,人一眨眼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