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劍光出竅。
鏡流劍指一劃,憑空凝結出兩道冰劍。
隻花了一瞬間,這尊幽囚獄最古老的金人衛士便被卸下了手臂,轟然倒地。
但無所謂。
因為它已經被提前改造過了,體內塞滿了捆龍鐵索,此時恰好激射而出。
這些鎖鏈本就材質特殊,堅硬非凡。
江塵還用豐饒力量“活化”了它們,增強了延展性和自主性。
所以,當鏡流再次試圖去砍斷時,這些鎖鏈便半空開始分裂。
一分二,二分四。
數十條鎖鏈瞬間爆開,直接化作了一團密密麻麻的絲線!
鏡流見勢不妙,渾身冰寒氣息爆發。
風聲呼嘯。
幽囚獄內冰霜遍地,掀起了一場微型暴風雪。
而她本人則化作一點寒芒,直接朝著江塵投放的護罩衝去!
叮——
恍惚之間,江塵耳邊響起了一聲刺耳的蜂鳴聲。
他皺了下眉才察覺到,原來這就是鏡流試圖以劍尖撕裂障壁的聲音。
而那道無往而不利的存護護罩,居然真的裂開了一個點狀痕跡,朝四周擴散。
就好像是高速行駛的汽車,擋風玻璃上,意外嵌入了一顆迎麵而來的飛石!
“臥槽!”
江塵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鏡流的單人戰力實在是太過厲害了。
景元呢?
神君呢?
快點來就一下啊!
身後傳來一聲“雷霆在此”的大喝。
景元出手,數十道雷電瞬間劈下,成功阻擋住了鏡流破障的速度。
千鈞一發的時間。
那團捆龍索終於追上了鏡流,將她團團圍住,紮成了一個大粽子掉落在地上。
見對方這次是真的動彈不得了。
江塵這才微微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景元。
“神君真好用。”
言下之意,你不好用,你這將軍動手速度也太慢了。
看看你師父,再看看你徒弟。人家練劍的劍客,思必得就是這麼拉風,跑起來抓都抓不到。
若不是有我在,今天鏡流是跑定了!
景元咳嗽兩聲,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哎,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相比起活蹦亂跳的江塵,斷頭還能再接的刃,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傷員,隻能“君子善假於物”了,其他的幫助,不要要求那麼多!
鏡流也終於抬起頭,正視著江塵的存在。
從現場眾人的反應來看,她立刻就明白了,這顯然是一個提前安排好的局。
“年輕人,我們之前似乎見過一麵。”
鏡流不緊不慢道:“難道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江塵笑了笑,來到她身邊,蹲下來道。
“前任劍首,對自己的實力盲目自信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你身為重犯擅闖牢籠,我和景元將軍也隻好失禮了。”
不遠處的羅刹也在試圖掙脫鎖鏈。
但他很快察覺到,整個空間都被江塵給封閉了,便直接放棄掙紮,一臉的惋惜。
“唉,鏡流小姐,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了。”
“仙舟雖然忙亂,但闖幽囚獄仍會有很大風險,你應該耐心一點等我消息。”
“看來你的徒弟比我們想象的更能幹一點,隻是培養的弟子略顯呆萌,不能代表他本人的水平。”
鏡流看了景元一眼,就問江塵。
“你方才說,在其位,謀其政,什麼位?”
“你與彥卿頗多照拂,還能來到這幽囚獄內,難道說,你也是景元的徒弟?”
聽到這裏,江塵嘴角狠狠一抽。
裝出來的瀟灑從容,風度翩翩的氣場,差點就蚌埠住了。
超級加輩是吧?
他再怎麼說也是和景元一輩的,劍法還練得更好些。
這鏡流一張嘴,怎麼還把自己塞到和小孩一桌了?
“我是持明族龍女膳食顧問……樂於助人的星際友好人士,來這裏幫仙舟一個小忙,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