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是大燈泡，因為這夫妻二人的人形靈魂竟然會發光。
這個真的是牛頭第一次見，真的是亮瞎了他的眼睛。
敵不過夫妻二人的熱情，牛馬二人隻能收下這羽毛。
在牛頭眼裏是羽毛，實際上在夫妻二人眼中，給牛頭的是一把刀，給馬麵的是一個鍋。
當然為什麼是從頭上來，這個實際上是承載物變化罷了，真相隻在牛頭眼中。
三小時無話，錢雨停了之後，牛馬二人告辭而去，夫妻二人相送。
回到房間，二人繼續等待。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幾個小時之後，也許是幾天之後。
海上的時間流逝，很慢，也很快。
“各位乘客，即將通過深淵，請各位乘客關好門窗，注意言行舉止。”
廣播裏適時響起一道女聲，眾多鴨子的意思是這樣，實際上在牛頭的耳中，是嘎嘎嘎的叫聲，不過待久了，他也明白啥意思了。
鴉語十級者就是形容牛頭馬麵二人。
藍色的海洋上，一艘小小的船兒，在前進。
而旁邊是一個很深的旋渦，旋渦裏麵是流動的海水。
旋渦有很強的吸力，吸引得船兒左右搖擺，而使得船艙裏的鴨子們，嚇得嘎嘎大叫。
船兒極力地控製著方向，擺脫吸力的影響。
然後一點點的前進，是那種很困難的前進。
幸運的是船遠離了旋渦，不幸的是開始下雨了。
是真的下雨了，而且是真正的雨水加錢幣的雨水。
很快甲板上站滿了人，船長乘客，不一而足。
在這種雨勢中，他們瘋狂了。
他們哄搶著，他們沒有人形靈魂，可是船艙內還有人形靈魂，還在旋渦旁邊。
船兒很快又重新進入漩渦範圍，沒有船長，沒有船員的情況下。
災難馬上就來了。
隻要船兒進入旋渦，那就是船毀人亡的下場。
漆黑的天空，漆黑的雨水，以及漆黑的房間。
船艙裏躲起來的人，還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因為他們也不敢出來，可是就這樣放棄嗎！
“牛哥，該出手了！主角往往都是這時候出場的。”
馬麵馬麵說道。
“小馬哥，你怎麼知道我們該出手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主角呢，主角難道不是天庭那逃脫的閻王麼！”
牛頭說道。
“他們吃喝享樂，他們搞前搞後，他們從不關心鴨子們的死活，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們鞍前馬後，背鍋到底，我們隻能是配角。難道我們不應該冷眼旁觀麼！因為畢竟我們沒有得錢過。”
牛頭說道。
“而且你看看甲板上的這群鴨子，死到臨頭，還在爭搶著名利，你看看這海裏的魚兒，他們不斷死亡，也是在爭名奪利，你看看他們值得我們救麼。”
“畢竟我們本就不是一個物種，他們隻是鴨子們而已。”
牛頭又說道。
“牛哥，說是這樣說，但是我們能這樣做麼？難道你忘了你手裏的那根羽毛麼？你忘記了船艙裏，那個叫你叔叔的小鴨子麼？”
馬麵說道。
這個世界那些麻木的鴨子們，確實不值得救，但是那些醒著的鴨子們值得，那個老板娘，船艙裏的那一家人，那個叫他叔叔的小鴨子。
畢竟幾千年了，第一次被人叫叔叔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好吧，小馬哥，你說服我了。”
牛頭身體裏的神性慢慢發光。
這個世界破破爛爛，總有人在縫縫補補。
牛頭身體漸漸浮空，然後散發光芒，光芒照耀了四周，覆蓋了船隻，漫過了旋渦。
原本扯住船隻的旋渦宛若停止了一般，其實不是停止，而是船隻沿著旋渦的方向，加快了速度。
想要離開旋渦，就得比它跑得快。（作者觀點）
瘋狂的加速度，開始了。
雨水的速度跟不上船隻的速度，雨水進不去甲板了，第一次，鴨子們的瘋狂持續的時間不再是四個小時了。
光芒持續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雨停了，一直到鴨子們的混沌靈魂變成了人形靈魂。
而船上鴨子們沒注意到的是，船上的有一個房間裏的兩個人不見了。
那個小鴨子再也找不到那兩個叔叔了。
因為他們消失了。
房間內，牛頭未帶走的手機，和108號老人的聊天框，一條信息，兩個字浮現。
“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