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界,占個六字,是很適合養老的地方。
養老?牛頭他還沒老,就要過養老生活麼。
少走了多少年彎路!
沒有神力,去哪裏都是菜雞,毫無反抗的力量,這是致命的。
可是為什麼要反抗呢?因為背鍋?因為追殺?
反抗誰?反抗天庭?還是反抗什麼?
錯了,不是反抗,是看天庭不爽,出事找下麵背鍋,明明真正犯錯的人是別人,到頭來卻要他們承擔後果。
他想喊冤枉,但是誰信?沒有話語權的叫喊,隻是無力的叫喊。
沒有後台就注定死亡麼?不,馬麵還在等著他去救。
該為地獄坍塌負責的人不是他們,而是空。
但是他還有力量麼?沒了,有力量也打不過那天庭的眾神。
這也是他為什麼主張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隻是不想死。
不反抗就得死,所以隻能反抗,隻能逃跑。
隻是現在馬麵,獨自一人去天庭,他卻沒有力量了。
房子裏,牛頭暫時不知道馬麵任新職受罰的事。
沒有神力的牛頭,隻是一階凡人,凡人與神仙,比不上,雖然那個反抗的意念,那個不想死的意念還在。
但沒有任何方法,牛頭在這個地方住了下來。
房子的外麵是一個村莊,一位村。
房子的外麵有一塊水田,那是買房子附帶。
現在吃飯喝水都有問題,哪裏還能去天庭,而且他隻有117年的壽命了。
“現在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
牛頭典當了衣服,買了一頭水牛。
水牛很壯,牛頭很虛,反差太大。
“嘿,”
水牛在前進,牛頭在後麵驅趕著,渾然沒有以前當牛的覺悟。
這個世界還很原始,沒有電器,沒有電子,隻有男耕女織,耕田養蠶。
木梨在牛頭的手中,轟然前進,這個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以前他是牛,現在他是凡人。
種田,種玉米,種麥苗。
牛頭記憶中,在水田裏,在河裏,在牛欄裏,幾千年前的技術,到現在發光發熱了。
好好學技術,沒準在幾千年後就用上了,這是牛頭的覺悟。
一位村的人們,看見牛頭並不奇怪,因為在他們眼中,牛頭並不是牛頭,而是和正常人一樣。
牛頭用了十天學會了這裏的話。
3個月後,大米很快就成熟了,牛頭拿去換了錢,再買點玉米粒,水田第二季種玉米。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一年後,牛頭攢到錢,在媒婆的介紹下,和村西頭的西瓜妹,結了婚。
實際上是西瓜妹看上了他勤勞的身影,下了聘禮,他推脫不過,隻能就此結束單身生涯,畢竟他現在是個凡人。
婚禮上,牛頭向天敬了一杯酒,那是給馬麵的,他感覺馬麵已經死了,可惜不能給他報仇。
婚後,牛頭更加勤快了,開始拿下更多的水田擴大生產,那是他當牛時學到的經驗。
然後牛頭去了城裏,要來了貸款,投入更多的肥料,買更多的水牛。
不久之後,牛頭的兒子出生了,再不久之後,女兒也出生了。
而這時候,牛頭已經成為一位村有名的種田大戶,城裏的貸款紛湧而來。
再之後,牛頭壟斷了一位村的水田,專門生產大米,賣往周邊的城鎮。
牛頭繼續發展著,20年後,牛頭40歲了,他的兒女也20歲了。
這時候,他的資產已經遍布一位國了,大米已被他壟斷,於是他開始提升大米的價格,賺了很多錢。
但是人們開始叫他黑心戶了。
這時西瓜妹38了,牛頭白頭發有了一大堆,那是被罵出來的。
42歲,牛頭的兒女各自成婚,一位國的礦產被他壟斷了,而大米則是正常出售,因為礦產的利潤太高了,這一年他當爺爺了。
60歲,牛頭經過20年的摸爬滾打,成功拿下一位國之外的其他國市場,西瓜妹一直陪在他身邊,而他的重孫子出來了,家族掌管了許多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