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
天剛蒙蒙亮，又一天的軍訓開始了。
又是各種虛影飄過，又是各種人影出現。
牛頭跟隨著高一三班的步伐，一連軍訓五天，而和潘雪的關係，說好也不算好，說差也不算差。
不過牛頭能肯定的是潘雪能感覺到痛覺，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拔了她一根頭發，被打了。
而潘雪為什麼能感受到痛覺？為什麼有那麼大的鳳凰虛影還能感覺到，牛頭暫時還不清楚。
難道並不是虛影壓製痛覺？而是另有原因？
五天，風平浪靜。
不過張全州說的話更多了，其頭上的虛影也更加混亂了。
而牛頭也發現體校的其他班級也有沒有虛影的人，
牛頭一問，都是九華縣的人。
這些人的區別，正在慢慢顯現，不明顯，也許需要幾天，也許需要幾個月。
那些人沒有了虛影，痛覺敏感度提升。
牛頭想做的事情，還是去尋找市裏的虛影源頭，可惜因為軍訓持續時間較長，牛頭暫時沒有時間。
而第六天上午，體校改變了策略，步行六公裏。
牛頭跟著隊伍，一路出校，向著市裏而行。
車很多，人也很多。
牛頭不時摸著小刀，虛影林林總總，不時閃過一個沒有虛影的人，九華縣的人正在向市裏輸入。
牛頭還不太知道，這會發生什麼，也許是加快痛覺覺醒，也許也不是。
隊伍不斷地行進，嘹亮的歌聲，響徹雲霄。
不時有車輛停止，也不時是行進隊伍停止，周邊過去的人群裏也有斷手斷腳的人，參次不齊，血流滿地，那些是感覺不到疼痛的人。
沒有覺醒的人很多，覺醒的人不少。
而這些畫麵，體校的隊伍以及周邊的人仿佛已經司空見慣。
牛頭觀察著人群虛影頭上的細線，許許多多的細線連接虛空，
隨著隊伍行進，有很多細線彙集，而牛頭觀察到高一三班隊伍裏有一半的人，頭上虛影也細線彙集，彙集方向就在隊伍的前進方向。
“難道目的地有一個巨影？”
牛頭想到。
“山河湖海，蛇蟲鼠蟻，鳥獸。。。”
張全州目視街道上，各式各樣的人頭上的虛影，嘴裏嘀咕著什麼。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長長的隊伍，潘雪正好在他旁邊，牛頭問道。
“打靶場。”
潘雪說道。
“那是什麼？”
牛頭幾千年的記憶竟沒有印象，問道。
“打靶場就是練習槍支的地方，沒想到我們這次軍訓竟然還能練槍，學校下的血本這次真足。”
徐少強倒是知道一點情況，在他身後說道。
“這樣啊。雪，口渴了麼？喝水不。”
牛頭後背背著一個粉色的書包，那是潘雪的書包。
“暫時不渴。”
潘雪跟進隊伍沒有時間喝水，隻能回道。
隊伍左拐右拐，過了一道大門，最終到了一個滿是草坪的地方，草坪下有一個棚子。
棚子的對麵五百米就是靶子的地方。
靶子那邊有個山坡，山坡上蠻高，山坡腰有個房子，房子很黑。
牛頭遞給潘雪包裏的水，同時也喝了一口水，同時往周邊查看。
“奇怪，為什麼那邊有個房子？不怕房子裏麵有人，打到人麼？”
而牛頭摸著刀把，望向靶場上山坡的位置，疑惑道。
“你說什麼？房子，哪裏有房子，明明是坡地。”
徐少強也望向靶場上方說道。
“額，，，，看錯了。”
牛頭才發現他是摸著刀把看的，把刀把拿下，確實是隻有坡地，沒有房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牛頭沒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嘀嘀咕咕的張全州，安靜了一小會。
望了牛頭一眼，然後繼續嘀嘀咕咕了。
也就是說，房子是虛影，牛頭這才注意到房子嵌進山裏，很深。
而山頂許許多多的細線環繞，宛若雲霧，隊伍裏又有許多的細線和雲霧連接。
“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市裏的虛影聚集處就在這裏。”
牛頭想到。
“砰砰砰”
扣下扳機，牛頭嚐試著對著山頂的房子虛影打去，可惜被教官按了下來，
“喂，牛同學，你的目標是靶子，不是上麵，瞄哪了。”
鹿教官糾正道。
牛頭轉移槍口，對準靶子。
三發子彈嗖嗖嗖的飛出。
“嘿，打完了，下一個。”
教官說道。
隊伍很快就打完了各自的子彈，然後返回體校。
虛影未消除，而牛頭隻能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