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遺憾，無論記憶被清零多少次，係統都會再次出現。直到漸漸的，異世者本能地開始排斥去暴露係統。”
“原來如此。”
師如月點點頭，露出一個若有所思地神情。
“難怪我那位朋友，分明一直不願為係所控，屢遭嚴懲，卻從未嚐試過主動暴露係統。”
師如月順理成章地，將話題引到了許南山身上。
“等會兒？你還有朋友也是異世者？”
樓瀾訝異。
師如月睨了他一眼，隨口道：
“就是今日晌午，我身邊背著重劍的那位，他的係統還在。”
八人一陣唏噓。
“沒想到竟能一次遇到兩個異世者！撞大運了！”
洪武一拳頭砸進自己掌心，咧開嘴笑得開懷。
“而且還條硬漢嘞！他叫什麼名字？”
“許南山。”
“不錯，人如其名。”
“既然你們說可以幫我脫離係統，那想來，便也有法子幫他徹底恢複自由？”
師如月本是順著往下問，想賣一個破綻，畢竟人有所求，才顯得真實。
卻不料此話一出，八人互相對了一個眼神，竟支支吾吾起來。
一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咳。法子肯定是有的。但......”
洪武欲言又止。
陰柔少年孟青衣冷笑一聲，直接接話：
“但是法子有些陰毒。若那許南山當真剛正不阿，怕不會願意接受此法。”
“願與不願，也要知道是什麼法子，才能判斷。”
樓瀾抿了抿唇，道：
“我們組織的規矩是，若想脫離係統，需得獻上綁定係統以來，得到的全部東西。若所得東西價值不夠，便需以靈石來補，以此表達誠意。”
“而後，才能被帶到組織總部，了解脫離係統的相關內容。但最後不論是否決定要用該種方式脫離係統，獻上的東西都不會退回。”
哈？霸王條款？
緣妹唯恐師如月掉頭就走，連忙補充：
“還有第二種！那就是加入我們！隻要成為組織的一員，組織就會免費幫他脫離係統！”
旁邊的陰翳少年孟青衣再次接話：
“隻不過加入組織後，需在一個月內至少殺死一個氣運者，並帶回屍體。否則......哼，會被我們boss清除記憶，沒收全部家當，逐出組織。”
“殺死，我當是為了複仇。帶回，是為了什麼？製成標本掛起來當功勳章？”
師如月眉尾一挑，不鹹不淡地問道。
樓瀾略帶譴責地瞥了孟青衣一眼，才解釋：“隻是考核製度罷了。帶回去，證明是自己的獵物。”
“哦......”
師如月哦了一聲，帶著稍長的尾音，便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無所謂，隻要進了組織，什麼規定，什麼製度，最後都由她說了算。
“所以，你們今夜約我來此的真正目的，便是為了以脫離係統為誘，拉我入夥。”
“若要這麼說，倒也沒錯。”
師如月不置可否，隻起身道：“我會回去跟朋友商量一下的，明日再給你們答複。”
言罷，便瀟灑離去。
緣妹捧著小臉，呆呆看著她的背影，眼裏全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