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顧少瑾來到抱廈與姚長樂一同用早膳。

姚長樂始終心懷忐忑,怕他就昨天那事兒來質問自己,可直到用完早飯離開,顧少瑾也沒開口。

這令姚長樂很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更加忐忑了。

錦紋勸道:“依奴婢看,侯爺不怪罪,一是沒那麼在乎宋施施,在你和她之間,更加看重你,不想為了個賤婢與自己的夫人鬧不和。二是看重姚家這個姻親,不好苛待了小姐。所以,小姐不必擔憂的。”

經這麼一鼓舞,姚長樂挺直腰背,找回不少底氣。

“所言有理。”

昨天那樣一鬧,宋施施的傷勢略有加重,傷處疼得似火燒,整日都不得安生,丫頭們給她抹了止疼的藥,也不怎麼管用。

黃昏顧少瑾辦完事回來,見丫頭端著藥進屋,忽而起了興頭,接過來道:“下去吧,本侯送進去。”

轉過雕花屏風,走進內室,見宋施施雙目微闔,趴著不動,遂先將藥擱在矮幾上,過去搖她。

“喝藥。”

宋施施聽到他的聲音,劇烈一顫,霎時臉色發白。

顧少瑾倒也被她驚了一下,皺眉道:“就這麼怕我?”

“怕,”宋施施擦了把汗,“怕得厲害,求侯爺放了我吧。”

方才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囚在這侯府,頭發花白也沒走成,最後淒慘死去。

顧少瑾把臉一黑,掐住她的頸項將她仰麵按在繡榻上,眸底射出怒光。

“似你這等下賤婢子,能留在侯府,得本侯青睞兩眼,已是莫大的福分,還有什麼可不滿的?”

宋施施沒有掙紮,隻木然望著他。

因呼吸不暢,原先蒼白的臉逐漸憋紅,額上微微冒起了青筋。

顧少瑾扯落她的衣裳,欺身而上。

“本侯供你吃穿,還給你治傷,待你不好麼,你就這麼不知好歹!”

宋施施倍感屈辱,偏頭狠狠咬住他的手臂,待口內漫出血腥氣,鬆口喊道:“我不是你的奴隸!”

“奴隸?”顧少瑾捏住她的雙頰,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你太高看自己了,在本侯這裏,你不過是個可供褻玩的物件罷了。”

一邊說著,右手攏住她滿頭傾瀉下來的青絲,越發湊近了廝纏。

“不是想走麼?可以,等本侯玩膩了便準你走。但是現在,本侯還沒膩。”

宋施施受著他猛烈的進犯,眼色猩紅如血,喉頭嗚嗚咽咽,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事後宋施施暈了過去,顧少瑾再次叫來府醫診治。

府醫看過後,一言未發,默默地去寫藥方。

藥好了宋施施還沒醒,丫頭們治好撬開嘴灌進去。

折騰一場,宋施施元氣大傷,好不容易養回的一點精氣神也沒了,終日臥在榻上,渾渾噩噩度日。

禁院裏那人見她半個多月未露麵,心焦一日更勝一日。

這天盤坐在鐵門邊上正運功調息時,聽見外頭有腳步聲,忙湊到門縫往外看。

來的是送飯的小廝,“吃飯了,今兒特地給你加了個雞腿。”

“有沒有清皎院宋姑娘的消息?她怎麼樣?”

昨天他拿出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件,托小廝幫忙打聽宋施施的近況。

小廝哼了哼:“什麼宋姑娘趙姑娘的?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幫你去打聽吧?清皎院是侯爺的住處,我豈能進得去?你那扳指就當是送我了,往後我會……”

嘭——

小廝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附過去,撞到鐵門上,頓時頭破血流。

“你騙我?”

“大爺饒命,我不敢了,扳指還,還給你。”

這小子怎會有如此高強的內功?若非廢了雙腿,隻怕早已逃出去了。

裏麵的人收回鐵門上的手掌,低斥道:“滾。”

小廝一得脫身,連滾帶爬地跑了。

院中那人一拳捶在鐵門上,發出轟隆震響,緊接著體內幾團內力突然劇烈躥騰起來,幾乎要吞噬他的神誌。

他連忙摒棄雜念,運功將其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