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瑾嗤道:“什麼二嫂,你眼瞎了,這是新買的婢子,長得跟她有些像而已,你二嫂在抱廈裏住著呢。”

“哦?”顧少岩聽說是奴婢,愈發大膽地盯著宋施施看,“天下間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他的眼珠子幾乎黏在宋施施身上,宋施施渾身不適,倒完茶即起身掀開簾子去了西屋。

顧少岩半晌才將視線往回收,完全沒注意到顧少瑾陰沉的臉色,扯住他的袍袖道:“二哥,把這婢子轉給我吧,橫豎你屋裏丫頭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個。”

抬眼間熱切的目光撞入顧少瑾深邃幽冷的眸子,嚇得一激靈。

顧少瑾似笑非笑地問:“可以,但我倒好奇,你看上她什麼?”

“我,我隻是……”顧少岩後背冒冷汗,唇哆嗦著連話也不會說了。

若說看上她的美貌,豈不是暴露了他早就惦記上二嫂的念頭?二哥不會放過他的。

“小弟適才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二哥何必認真?”

慌得端起茶碗,裝模作樣飲茶。

顧少瑾不冷不熱地說:“這種玩笑勸你以後少開。”

“知道了。”顧少岩頓時如坐針氈,胡亂扯了兩句別的,趕忙找借口跑了。

西屋裏的宋施施聽見他出去,也準備跑,不防一條手臂伸來,將她攔腰箍住。

身子被按向長案,肩頭一涼,上衣落了半邊,夾著茶香的氣息噴灑在頸側。

顧少瑾堅實寬闊的胸膛抵在她背上,咬牙切齒道:“真瞧不出來,你還偷偷勾了別人的魂。”

“我沒有。”

宋施施雙手堪堪扶著案邊,掙動身子躲他,卻是終究沒能躲了。

顧少瑾低哼一聲,手在她身上大肆作禍,“沒有顧少岩怎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你看?你分明背著我勾搭了他。”

“我沒有!”宋施施喉頭嗚咽,眼色漸紅。

屈辱之餘,生出幾分怨。

分明是顧少岩心思齷齪,顧少瑾卻將怒火發泄在她這裏,就因為她是奴婢,她就該逆來順受。

“不管有沒有,以後若再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顧少瑾將宋施施翻過來,照舊狠力進犯,嘴裏還不忘羞辱。

“本侯的玩物得本侯先厭棄了,他人才有資格染指,別人碰過的髒東西,本侯是不要的——本侯寧可毀掉。”

“你是不是有病?”宋施施實在忍不了了,張口咬住他的胳膊。

顧少瑾悶聲吃痛,用力捏她的下頜。

宋施施不肯鬆口,兩人廝纏間,生生咬下一塊肉。

“屬狗的?”顧少瑾瞠著黑瞳瞪她,“敢咬我?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爺的厲害。”

擒住宋施施胡亂掙紮的雙手,連同纖瘦的身軀反向摁在案上,弄得更加凶狠。

“受不住便求我饒你,嗯?”

宋施施咬著唇,疼得身子打顫,偏偏不吭聲,死倔死倔地瞪著他。

顧少瑾見狀,倒不知怎的生出一絲憐惜,沒再繼續折騰。

撒過氣後,將衣物整理齊整,顧少瑾端端正正地坐回去喝茶。

待宋施施整理完出來,指著那隻被咬傷的胳膊,“你弄傷的,你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