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坐落於哈爾濱市的近郊的一座縣城,正是曾浩的老家所在。
珠江賓館的地下迪廳裏,一隻重金屬樂隊在台上瘋狂的製造者噪音。幾名身材妖嬈的年輕女人僅穿著三點式在台子上的鋼管上扭動著,一名DJ瘋狂的呼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
場子中,一群群的年輕人互相緊貼著伴隨著節奏扭動著,時不時發出一陣陣驚呼。男人們眼神肆虐,四處不懷好意的盯女人的關鍵部位,偶爾有一兩個膽子大些的將手伸出去摸索著。
場子的邊上,兩個衣著稀少,嗨了‘搖頭丸’的曼妙女郎瘋狂的晃悠著腦袋,周圍幾名麵帶邪笑的青年男子不老實的在她們身上上下其手。女郎們仿佛渾然不知,任其妄為。
吧台處的一排高位卡座上,隻有一名身穿牛仔褲,頭帶著鴨舌帽的男子,默默的喝著酒,帽簷壓的很低,將整張臉都遮住了,隻能從側麵臉部,和時不時露出的尖銳目光中看出這是一名年紀二十歲上下青年。
這個青年就是曾浩。
已經回到老家一個星期了,事情並沒有曾浩想象的那麼順利。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依然毫無線索,這一度讓曾浩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能力。
縣城的市區不大,人口也不過幾萬而已,一有什麼大小事,肯定傳的很快,雖然事情過去了一個多月,可是正是這個時間才正是人們津津樂道的時候。
象撞車類似的事情,在以前,那是街頭小混混嘮家常一樣的話題。
尤其一關係到政法界,更是一些頗覺有本事的人口頭上不斷的傳聞。仿佛這些事情從他們的口中說出,會提高他們的身份。
另曾浩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聽到任何一絲有關父親這場車禍的消息。於占海沒有給曾浩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曾浩隻能自己去探索。越是這樣,曾浩的疑心就越大。
歌舞廳,夜總會這些地方,是打聽消息最好地方。
曾浩時不時的喝口酒,時不時的四處打量一下。一些兜售‘搖頭丸’的小販湊在了一起,一邊指著曾浩,一邊嘰嘰咕咕商量著什麼。
終於,一個個頭比較矮小的小販被他的同夥推了出來。
整整一星期,這個年輕人總是坐在卡座上喝酒,小販們對於新鮮麵孔時有著戒備心的。但是釣大魚的念頭還是占據了上風,經過一個星期的觀察,小販們已經準備對曾浩下手了。
被派出來打前陣的矮子小販叫賴子,人如其名,賴子是這幫小販裏最不起眼的,一個漢奸式的中分頭,叫他的形象極為猥瑣,就連他們一起的小販也都瞧不起他。
賴子唯一的優點就是傻大膽,不管新人熟人,都敢湊上去搭訕,跟誰都是一臉諂媚的笑容,這叫他的生意十分的紅火,每個月到手的貨也是最多最純的,賺的錢也要比其他人多的多。但是他大部分的錢都被迪廳的姑娘們所壓榨,姑娘們都很討厭猥瑣的賴子,但是並不代表討厭他的錢,甚至於可以為了錢被這畜生壓上一晚上,也不在乎。
賴子似乎是極為不滿同夥們的推搡,吐了口吐沫,從懷裏掏出一包什麼東西,向著曾浩走來。
看著賴子走近,曾浩不動聲色,依舊喝著調酒師特意為自己調製的‘血色浪漫’,火紅的酒汁順著喉嚨流進胃裏,一股子火辣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