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本就是個孽種,即使他把徐靜趕出門去,她一個女人也無法順利生下這個孩子,而他,就更不可能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並撫養長大。
趙雅琴聞言沒再說什麼。
“你且安心養胎便是,我還有事,得去處理一下。”朱令白簡單地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房間。
朱宏才在他府裏放了一把火之後再逃走了,如今的他不會再顧念什麼兄弟情,以自己的勢力,找到他並不是什麼難事,且讓他再躲幾天。
從趙雅琴的房間出來後,他便來到徐靜的房中,此時徐靜還沒醒過來,朱令白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會兒,眼睛又移到他的肚子位置看了一眼,隨後轉身離開,回衙門去了,不過臨走前對守在門口的一名家丁交代了一些什麼。
一個時辰後,徐靜才醒過來,“不,我不想死,救命啊!”她手舞足蹈地掙紮著醒了過來,見眼前已經沒有了熊熊大火,這才鬆了口氣。
“三夫人,您醒了!”守在一邊的丫鬟連忙上前,見她一臉害怕,出聲安慰道:“三夫人,已經沒事了,火已經被撲滅了!”
“老爺呢?老爺有沒有來看過我?”徐靜此刻還心有餘悸,這兩天她被關在柴房裏,又渴又餓的,她害怕極了,也後悔極了,老爺是不是想活生生地把她燒死?
“回三夫人,老爺在一個時辰前來看過您,對了,老爺還說這是給您熬的安胎藥,等您醒過來再喝。”丫鬟說著從不遠處的桌子上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徐靜看著碗裏的藥,有些疑惑,老爺不是還在生氣嗎?而且他也明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可為什麼還要給她喝安胎藥?
難道是因為老爺求子心切,哪怕不是他的孩子也能接受?
一定是這樣的!徐靜猜想著,於是便把丫鬟遞過來的藥給喝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徐靜感覺到肚子在隱隱作痛,很快,這痛感越來越重,她突然明白過來了,剛才她喝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安胎藥,而是一碗打胎藥!
“啊,我的肚子好痛,救命啊!”徐靜痛得在床上來回翻滾,身下緩緩有一股熱流流出,瞬間染紅了床單,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
三天後,位於洛南縣縣內的各處告示榜上,都貼上了一張通緝令,上麵被通緝的人正是朱宏才,朱令白不打算放過他,便出了這麼一張通緝令,以殺人放火的罪名來全城通緝他。
五天後,朱宏才被緝拿歸案,他跪在自家大哥麵前,痛哭求饒:“大哥,我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看在我是你唯一的弟弟的份上,饒了我吧!”當他被官兵抓到縣衙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放火的事情已經暴露,這會兒被嚇得直接不打自招,跪在大哥麵前懺悔。
“饒了你?”朱令白神色淡漠地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朱宏才,心中沒有絲毫的同情,或許,在知道他要放火毀掉自己家的時候,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就已經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