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
“夜心—”
“陸逸—”
“陸逸---”
鍾明旭捂著鼻子,從外麵衝了進來,看著二樓那熊熊燃燒的火光,鍾明旭更是發了瘋一般的往裏麵衝,居然想要陸逸和夜心陪葬,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那一千萬。
看到那斷了的樓梯,鍾明旭的心不由的更加的著急起來,發了瘋一般的往裏麵衝。
“陸逸---”
“夜心---”
陸逸已經放棄了希望,聽到鍾明旭的聲音,整個人立馬充滿了鬥誌:“鍾明旭,我在這—”
“鍾明旭—”
他勉強支撐起身子,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將夜心抱在自己的懷中,鍾明旭循著聲音,找到了陸逸。
“陸逸,你受傷了。”
鍾明旭一邊說一邊將夜心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另外一隻手拉著陸逸,陸逸沒有說讓鍾明旭抱著陸逸先離開之類的話,就像剛才他想的那樣,要是夜心離開了,他卻還在裏麵,那樣的心情,他一輩子都不想夜心體會,他做的隻是加快腳下的步伐,跟上鍾明旭的步子,快速的往外邊跑。
三個人跑到外麵,還沒來得及喘氣,隻聽到轟的一聲,後麵的那座木樓全部倒塌,鍾明旭和陸逸看著身後還在熊熊燃燒的大火,嚇出來一身的汗,如果再晚一點,他們三個人都會葬身火場。
旭風建設正是多事之秋,兩個人的身份又都銘感,陸逸並沒有選擇去醫院,而是把夜心帶回了自己的家,然後找了自己相熟的醫生,確認夜心隻是被濃煙嗆到,並沒有大礙,鍾明旭和陸逸才放下心來,陸逸雖然有些深,流了不少血,卻沒有傷到要害,這樣的結果,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夜心足足昏迷了兩天兩夜,知道第三天的傍晚,最後終於在第三天的晚上醒了過來。
陸逸受了傷,醫生吩咐他要好好休息,但是夜心還在昏迷,陸逸怎麼能做到好好休息,這兩天一直在房間裏麵陪著他,鍾明旭也不打擾,隻是每天準時過來送飯,查看一下病情。
夜心睜開眼睛,覺得頭有些痛,還沒睜開眼睛,想到在那木樓裏麵發生的一切,她記得她和陸逸都摔了下來,她昏迷了,陸逸呢?
夜心立馬就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大叫了一聲:“陸逸。”從床上直接坐了起來。
陸逸這幾天一直守著夜心,剛剛實在是太累了,趴在床上,就睡著了,聽到夜心的聲音,欣喜若狂,看著眼前那張蒼白的臉,一點點慢慢的靠近,輕輕的撫摸著:“心心,你終於醒了。”
陸逸興奮的抱住了夜心,緊的差點讓夜心喘不過氣來,夜心也不掙紮,乖乖的靠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抱著自己,這種真實存在的溫度,讓他覺得很安心很溫暖。
陸逸抱著她好久,就在夜心開始享受著著懷抱的時候,陸逸猛然將夜心推開,從椅子上麵猛地跳了起來。
“夜心---”
他的聲音很大,仿佛要將整個房子都給震塌了。
夜心看著這個樣子的陸逸,雙手握拳,臉色就像是夏天落日時的夕陽,像或一般的燃燒,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她,臉上沒有笑容,還讓人覺得很陰沉,夜心忍不住害怕起來,輕輕的叫了一聲:“陸逸---”
“你不要這樣叫我。”
陸逸的聲音依舊很大,一聽就知道是吼出來的。
“夜心---”
看著那張臉,他渾身的都在顫抖,想到他被姚菲菲拽著頭發欺辱的模樣,想到抱著她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摔下去的情景,想到他抱著她,拋棄了全世界,準備和她一起離開的心情,想到那熊熊燃燒的大火,那房子突然坍塌的聲音。
這兩天,他看著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夜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害怕,他想了很多,結果就是越想越害怕,姚菲菲這次根本就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的,捉住了夜心,卻沒有馬上打電話通知他們,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去酒吧喝酒,如果自己不是瘋的那麼徹底,如果鍾明旭沒給夜心打那個電話,是不是即使她像夜連城一樣離開自己,他也不會知道。
如果不是鍾明旭那天擔心自己,一定要陪著自己去濱海碼頭,他和她是不是就會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太多太多的如果,簡直讓他崩潰,但是他卻從來不曾想過,如果陸逸沒遇上夜心,這個如果,在跳出腦海的時候就被徹底扼殺,他說過,心心是他這一生最美麗的遇見,即使受傷,他也不會後悔。
看到心心醒過來,他高興地快要瘋了,可是想到那日發生的事情,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慘白起來,他真的好害怕,不是害怕他和她一起離開,最讓他恐懼的是,她一個人離開,而他卻不知道,他忍不住想到那天她和高芸前輩說過的那些話,她想要離開,每每想到這個地方,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夜心---”
他衝到她的跟前,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卻在眼神觸及到她的蒼白的臉,緊皺著的眉頭,緊緊抿著的唇時,忍不住就鬆開了她的手腕,她沒有說痛,但是他的心卻因為她痛苦的表情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