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離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墨兒,所以給孤留了書信,將墨兒托付給了孤。而夏侯明坤,也要奉命去魏國,頂替孤的位子。”
“這麼說,陛下短時間內不會再去魏國了?”雖然之前南宮鈺早就有了猜測,猜到夏侯宸這次回到燕國後就不會那麼快去魏國了。
但如今聽到夏侯宸親口說出來,南宮鈺心中依然激動。
如果夏侯宸暫時不去魏國,那京師暫時便是安全的,淩昭也能抽出時間解決了與梁國的戰爭。
雖說兩國局勢不會完全顛倒,但魏國如今需要的就是時間。
隻要有了時間,魏國覆滅的可能性就會變小。
而若是淩昭能找到辦法,或許便能徹底保住魏國了。
夏侯宸顯然早就知道南宮鈺會有此一問,並未驚訝,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南宮鈺,孤說話算數,既然說了半年內不再攻打京師,便說到做到。如此,你也可以放心了。”
夏侯宸說到這些,南宮鈺自然想到當初她聽到夏侯宸與手下的密談,而刺殺他的場景來。
雖說夏侯宸當初刺殺淩昭確實不厚道,在退兵的時間上做文章也確實有狡辯的成分,但其實,包括魏帝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敢當著夏侯宸的麵怪他不遵守協議。
燕國兵強,就是他囂張的資本!
是她一聽說淩昭受了重傷,就亂了分寸,也讓自己暴露在了夏侯宸的麵前。
“奴婢知罪。”南宮鈺本想下跪的,可夏侯子墨此時還趴在她的腿上。
她隻能低下頭,請罪道:“奴婢從開始就該相信陛下的為人的,而今日,奴婢也不該還將自己當成魏國人,站在魏國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隻是,奴婢畢竟曾在魏國生活了十幾年,一時改變不過來,還請陛下給奴婢時間。奴婢保證,奴婢將來一定隻做陛下的奴兒,至於南宮鈺,她與奴兒再無關係!”
“南宮鈺?”夏侯子墨卻在此時抬起了頭,他眼中還帶著晶瑩的淚珠,然而神色間滿是好奇與崇拜。
“奴兒姐姐就是南宮鈺?”
“怎麼?你認識南宮鈺?”夏侯宸低下頭,一臉不在意的問道,隻是眼中不知何時閃過一抹精芒。
南宮子墨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那抹精芒,他擦幹眼淚,雙目灼灼的回答道:
“也不能說認識,隻是祖父曾經告訴過臣,說南宮鈺用兵如神、足智多謀,沒有敗了其父的威名。”
“祖父還說,這天下間能將陛下堵在京師城外,又在陛下眼前甩盡手段,讓陛下接連敗北的將軍,也隻有南宮鈺一人了。”
“世子不可胡言!”聽到夏侯子墨的話,南宮鈺心中劇顫。
她急忙起身跪在夏侯宸腳下,白著臉道:“陛下,世子童言無忌,陛下大可不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奴婢之前把陛下阻在城門口,實屬僥幸!奴婢雕蟲小技,實在不敢與陛下相提並論,還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