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宮,南宮鈺依然在昏睡著。
因為凝脂散的原因,南宮鈺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除了手上依然裹著紗布外,她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
但夏侯宸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中依然不是滋味兒。
從韓元手中接過湯藥,夏侯宸俯下身,將湯藥小心的喂進她的嘴裏。
期間,他的舌頭再次被南宮鈺咬了好幾下,但夏侯宸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氣,隻一臉無奈的倒吸著冷氣。
喂完藥,夏侯宸又拿著巾帕認真的幫南宮鈺將嘴上的藥汁擦掉,看著她已經有些顏色的嘴唇,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奴兒,快醒來吧!”
他聲音沙啞的乞求著,南宮鈺感覺到唇好似又被人堵住了,雖然這次沒有那股難聞的藥味,但依然張開嘴,用她那鋒利的牙齒咬在了男人的唇上。
夏侯宸吃痛,急忙直起身離開了她的唇,卻見小女人依然緊閉著雙眼,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竟還吧唧了幾下嘴。
夏侯宸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連嘴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誘人的唇瓣,正想再吻一吻她,剛才退出去的韓元卻進來稟報道:“陛下,大理寺那邊傳來消息,說太後找到了證據,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毒了,現在太後到大理寺要人,讓大理寺放了皇……不,放了廢後!”
“太後那老東西慣會給孤找事。”
夏侯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他幫南宮鈺掖了掖被角,又認真的看了她幾眼,最後才戀戀不舍的站起身,交代著:“讓下麵的人好好照顧著,奴兒一醒,就來通知孤。”
“是。”韓元應下。
夏侯宸又回頭看了南宮鈺一眼,半蹲到床前,再次在她嘴上印下一吻,這才離開。
到了大理寺,夏侯宸還沒進去,就聽到牢中傳來太後囂張的斥責聲。
皺著眉頭,夏侯宸不急不慢的走了進去。
大理寺的人一見到夏侯宸來了,都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行禮。
太後身邊的丞相趙聘也上前行了禮。
夏侯宸讓眾人起身後,就將目光落在太後與趙聘身上:“牢中汙穢,母後若是抓到了真凶大可以來建章宮告訴孤,怎麼還與丞相一介文官來了監牢。”
“陛下容稟,是老臣擔心皇後,這才央求太後帶老臣過來的。”
“皇後?”夏侯宸一臉疑惑的望著趙聘。
“丞相大人是老糊塗了吧!孤之前已經廢了趙氏後位,而在監牢中,如今隻有疑犯趙氏,又哪來的皇後?”
“這……”趙聘沒想到夏侯宸這般不給他臉,他老臉都被氣紅了。
“陛下,恕老臣冒犯,敢問陛下,皇後娘娘犯了什麼過錯?竟讓陛下想要廢後?”
“你問孤?”夏侯宸像看白癡一般看著趙聘。
“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事丞相大人心裏沒數嗎?”
“老臣確實有所耳聞,但皇後並沒有犯什麼大錯啊!她不過是懲戒了一個奴婢罷了,陛下又何至於……”
“丞相,你僭越了!”夏侯宸臉色直接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