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時日,待朝局穩定,我會寫下退位詔書,把皇位傳給你!”
“把皇位傳給我?那陛下呢?陛下將自己放在何處?”隨意看了幾眼手中的聖旨,南宮鈺神色淡淡的問道。
夏侯宸知道南宮鈺還在試探,他拉過南宮鈺的手,拿臉在她的掌心蹭了蹭:“我自然也在鈺兒身邊,但我隻是鈺兒的狗,是鈺兒的忠犬。”
“你最好沒有騙我!”慌亂的將手從夏侯宸手中抽了出來,南宮鈺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飲下。
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夏侯宸如今已隨時能牽動她的情緒了。
盡管她心中對夏侯宸依然還有懷疑,但懷疑正在逐漸變淡。
她如今,竟有些相信夏侯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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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甚是平靜。
南宮鈺與太醫們聯手為夏侯宸解毒,夏侯宸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好。
但在第五天,夏侯宸情況再次惡化,還吐了血。
南宮鈺動了怒,大罵他們是廢物,並將所有太醫全都趕了出去。
太醫們有苦難言,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也是從那天起,宮中傳出,夏侯宸毒入肺腑,時日無多。
隨著傳言流出,宮中的宮人都感覺皇宮越來越壓抑。
在建章宮當差的宮人每日更是膽戰心驚,因為皇後娘娘近幾日心情不好,已經因此懲戒了好幾名宮人了,這其中還包括最受皇後娘娘寵愛的德公公。
第七日,大理寺卿俞鬆突然在深夜求見。
建章宮內,南宮鈺坐在主位,俞鬆站在下首,恭聲道:“娘娘神機妙算,大理寺果然藏有夏侯翼的內應。”
“今日晚間,大理寺少卿張旻去了大理寺,隨後大理寺東北角起火,正當所有人前去救火時,刺客闖入,直奔夏侯翼所在的牢房。”
“如今刺客已全被抓獲,張旻也被扣押!敢問娘娘,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
“什麼也不必做。”南宮鈺靠在椅背上,輕輕敲擊著桌麵。
她總覺得,這次事件有些太過順利。
依著她對夏侯翼的了解,他定然還有後手,就是不知……
“叩叩叩!”
“娘娘,大理寺少卿李福章李大人求見!”
正在南宮鈺分析著這些時,門外突然傳來小德子略顯急切的聲音。
南宮鈺與俞鬆臉色一變,兩人對視一眼,前者喊道:“快,讓李大人進來。”
大理寺設有大理寺少卿兩名,張旻如今已確定為夏侯翼的人,李福章一直以來則是俞鬆的親信。
如今俞鬆尚在建章宮,李福章就著急趕了過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大理寺出事了。
果然,李福章一進來就跪在地上請罪,說夏侯翼跑了!
“誰跑了?你說清楚,夏侯翼怎麼會跑掉?誰救的他?”
俞鬆直接上前把李福章拉了起來,神色惱怒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