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道:“藍宗主,不知你大老遠跑來雲夢江氏,到底是所為何事?”
藍曦臣也不繞彎子,長話短說道:“忘機近日來頻繁來雲夢,不知是所為何事,還請江宗族告知一二。”
江澄早料到藍曦臣來雲夢江氏是為了此事,江澄定不會把魏無羨的事情告訴藍曦臣,便幫他隱瞞了一二。
江澄道:“藍二公子的事情我也不知。”
近日,藍曦臣發現藍忘機頻繁去雲夢江氏,藍曦臣總感覺事情不簡單,便也去雲夢江氏打探消息,可一無所獲。
靜室內。
藍曦臣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才悠悠道:“忘機,最近我見你如此頻繁的去雲夢江氏,可是發生了何事?”
藍忘機道:“無事發生。”
藍忘機又道:“兄長,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了,當初的他會回來嗎?”
藍曦臣的眼神變得複雜而微妙,他何嚐不知藍忘機口中的他便是魏無羨,藍曦臣思索了片刻說道:“人死不能複生,忘機即使真相大白,魏公子也許也不會再回來了。”
藍忘機不言語。
藍曦臣猜測,藍忘機是以為魏無羨回來了才頻繁出入雲夢江氏,也或許是在找魏無羨的影子。
的確,眾所周知人死不能複生,而且魏無羨是當著一眾仙門百家跳崖而亡的,能複活的幾率少之又少,基本沒有。
話又說回來,若魏無羨真的回來了門百家不可能沒有察覺,魏無羨也不可能這麼忍住不報仇雪恨。
藍曦臣輕輕歎了口氣,道:“往日情懷釀作酒,換我餘生長醉不複憂。”
藍忘機:“兄長不必擔心,我已經知曉。”
藍曦臣點了點頭,並未再說什麼便走出了靜室。
藍曦臣心道:“忘記果然越加沉默寡言了,可惜魏公子不在了。”
藍忘機默默,從乾坤袖裏拿出了魏無羨贈予他的春華秋實,放在心口處,感受著魏無羨那鮮活的心跳聲。
至少他現在還活著……
西嵐許氏後院這邊。
許逸道:“高點,再高點。”
謝瑾行道:“再高你就飛出去了,到時候受傷了可別哭鼻子。”
許逸道::“我才不會哭鼻子呢,再說了,你舍得讓我受傷嗎?”
謝瑾行輕笑兩聲,回答道:“自然,我可不舍得讓我家阿逸受傷。”
許逸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感受風的輕撫和陽光的溫暖,而謝瑾行不知疲倦的在許逸的身後幫他推著秋千。
秋千越蕩越高,許逸仿佛能觸手可及太陽,但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許逸手抓不住繩子,被蕩飛了出去。
即使是被蕩飛了出去,並且以這個高度摔在地上不死都半殘,可許逸的嘴角依舊帶笑,嘴裏還不禁喊道:“謝瑾行,你看我會飛了!”
謝瑾行無奈笑笑,蓄力借助一旁的樹幹樹枝一左一右,結結實實的將許逸接住了。
將人安安全全放在地上後,謝瑾行才出口問道:“阿逸,你就這麼信任我,難道你就不怕我不來接住你?”
許逸輕輕用手拍了拍謝瑾行的額頭,語氣是止不住的高興:“你傻呀,我當然不怕,因為我相信你一定會來的,一定會。”
許逸又道:“蕩秋千太好玩了,我還要玩兒。”
謝瑾行道:“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