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藍景儀、藍思追、歐陽子真、溫寧攔架勸架了許久,終於勸說成功讓四人皆冷靜了下來。
江澄疑惑:“魏無羨你怎麼和藍曦臣打起來了?”
魏無羨更加疑惑:“話又說回來,你怎麼和藍忘機打起來了?”
江澄拿手帕擦了擦汗,一臉無所謂:“見他藍二不爽,正好借你的名義和他打了一架。”這謊話讓人聽了都不信。
魏無羨將杯中茶水喝見底,才道:“正好,我也借了你的名義和藍大哥打了一架,雖然沒決出勝負,但我也沒落下風,怎麼樣你師兄我厲害吧?”
溫寧沒有搞清楚事情全貌,疑惑不解的問道:“魏公子,藍二公子真的把你忘了嗎?”
魏無羨苦笑擺了擺手,裝作毫不在意:“忘了便忘了,大不了,就依他所願。”
江澄點了點頭:“言之有理。”
隔壁房間。
藍思追正在嚐試為藍忘機喚醒記憶:“當初,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迎娶羨哥哥,而羨哥哥以天子笑作為嫁妝,嫁入姑蘇藍氏,在世人口中流傳皆是一段佳話。”
“含光君之前特意去找藍老先生要了一個特例,就是羨哥哥不用遵守雲深不知處那4000多條家規,想幹嘛就幹嘛,為此還費了不少功夫。”
“還有還有…………”
藍忘機聽的一愣一愣的,魏無羨之前與他講的不是編造的謊言,而是真的。是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喜歡,多寵這魏無羨啊。
這個問題藍忘機的心,已經替別人當他作了回答,看見魏無羨的那一刻,心髒的躁動,是騙不了人的。
隔壁房間的隔壁房間。
藍景儀正誇大其詞的為藍曦臣描述,初的自己與江澄的故事,試著幫助他恢複記憶。
藍景儀繪聲繪色的講著:“還記得那天,我路過寒室有幸見到了有趣的一幕,藍宗主竟然會如此翻箱倒櫃拿著大大小小的卷軸畫像,像是要出去一趟。”
“後麵我才得知,你是拿去贈予江宗主了。不知為何,你去蓮花塢的次數變得越來越頻繁,據知情人訴說,是開春了。”自然這個知情人便是魏無羨。
“後麵還發生了許多事情,親手做紙鳶,親手學做糕點等等等等。”
藍曦臣聽著聽著就發起了呆,回想起江澄歸還折扇的神情實在微妙,看不出任何細微的變化,卻讓人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折扇裏保存的信,是藍曦臣自己寫給江澄的,足以表達了之前他二人的關係很是密切。
魏無羨說的那一番言語,也讓藍曦臣陷入沉思,為什麼當初的自己要如此衝動與江澄劃清界限?簡直,難以言說。
藍曦臣:“為什麼,偏偏忘記了那個最重要的人?”
藍忘機:“為何失憶,偏偏忘了他?”
恐怕一切是天注定的。
他二人皆忘了最重要最心愛的人,一係列的事情讓魏無羨與江澄也寒了心,一個是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將魏無羨趕出去,一個是還沒搞清楚情況便要與江澄劃清界限,實在是太令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