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
魏無羨被藍忘機連哄帶騙又“拐”回了靜室,為了表示在這期間的補償,藍忘機直接連買十壇天子笑,剩餘的銀兩全給魏無羨保管。
雖然江澄氣還沒消,藍曦臣也硬是將人帶回了寒室。
藍思追道:“唉?不是聽說魏前輩回來了嗎,人呢?”
藍景儀連忙悄咪咪的拉著藍思追來到樹後,左右環顧一番很好沒人,才小聲說道:“我昨日見狀,藍宗主與含光君將江宗主與魏前輩帶回了屋裏,他二人就再沒有出來,會不會是……”
藍思追道:“不可能,也許是吵架了吧。”
藍景儀道:“又不是不可能,你說對吧,當初的藍宗主與含光君失憶後,還和他二人打起來了。”
藍思追道:“景儀,不可背後議論他人。”
藍景儀立馬像岔了氣的的黃瓜:“家規家規又是家規!”
確實,他們確實吵架了,不過……一直不出門的原因不寒而栗。
魏無羨與藍忘機昨夜天天,不知為何藍忘機精力旺盛,魏無羨的腰都恐遭受不住。果然第二天連床都下不了,吃飯喝水都交給藍忘機。
江澄與藍曦臣隻是“微做”,藍曦臣動作溫柔,江澄雖然不甘在下麵,但也被做服了。
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江澄才精疲力盡的醒來,腰疼、腿疼、哪哪都疼都怪那個藍曦臣!失憶前還大言不慚,要與江澄劃分界線,現如今不就是啪啪打臉嗎?
魏無羨至今還在睡,不過被藍忘機強製性抱起沐浴,頭腦才微微清醒了一下,也就那麼一下。
藍忘機與藍曦臣對於失憶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記得,所以便找到藍思追與藍景儀二人了解情況。
藍景儀仔細回憶著:“嗯……我隻記得藍宗主與魏前輩打了一架,還有含光君與江宗主打了一架,招招致命,似乎在爭個你死我活。”
藍思追道:“含光君在失憶時,見著魏前輩喝酒,偏要拉著他去領罰,依稀記得,魏前輩還從靜室裏被趕出來了。”
藍景儀道:“我偶然撞見藍宗主與江宗主見麵時,藍宗主的神情是茫然,疏離,莫名其妙。”
藍忘機與藍曦臣聞言,一時間都不說話了,似乎空氣都凝固了。
糗大了,難怪魏無羨與江澄能這麼生氣,若換做是他們,也許惱羞成怒,一氣之下一走了之,還有他二人什麼事啊。
藍景儀依舊在那說個不停:“還有還有,藍宗主將魏前輩認成江宗主,含光君將江宗主認成魏前輩,那場麵好不滑稽。還有還有……”
藍曦臣道:“不必說了,我也隻想了個大概。”
藍忘機不語,隻是一味的沉默。
藍思追與藍景儀麵麵相覷後,便自顧自的退下了。
藍忘機想象著認錯人那個畫麵,對江澄一口一個叫著魏嬰,心中就很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麵上不變。
藍曦臣天塌了,甚至覺得整個雲深不知處的名譽都給他毀了,竟然,竟然知規矩犯錯,還對弟妹大打出手,甚至還認錯人!
這是人性的毀滅,道德的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