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神眷者,指的是接受神明賜予的能力,而變得異於常人之人。
可大多數神明,喜愛混亂,殺戮,成為祂們的‘神眷者’可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許安年腦子裏一片空白,本能的有些不信。
薑老頭拿起手中的紙牌,又說道:“拿到這張牌,就會成為一位被稱為造物主的神明的神眷者,這是一位中立神明。得到祂力量的同時,也會背負起一個可怕的詛咒,這樣的牌,一共有二十四張。”
許安年聽懂了,“所以你才會每天晚上發瘋?”
薑老頭點點頭,“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不久後你或許也會深陷詛咒之中。”
許安年有些後怕,問道:“那我撕掉這張牌呢?”
薑老頭搖搖頭,說道:“沒用的。”
許安年又問道:“解藥是什麼,你沒有找到麼?”
薑老頭再次搖頭,“對每個人來說,解藥都不同,找到解藥很難,難如登天。”
許安年相信了薑老頭的話,內心中掀起了萬丈波瀾,久久不能平息。
許安年把紙牌放在手心,試圖讀懂它,閉上眼睛後,許安年的確感覺到自己和紙牌間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自己能察覺到這紙牌的位置。
另外,許安年感覺到自己多出了一種能力,操縱的能力。
這就是木偶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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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年向著一處廢品收購站走去,這兒的老板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時常醉醺醺的,手邊總少不了一個酒瓶。
這中年人不知用什麼方法竟能聯係上城裏人,專門收購廢土的廢墟裏有價值的材料,轉手賣給城裏人,說白了就是收廢品的,不過能換來不少糧食維持生計。
那中年人見了許安年,對他招手,道:“小子,過來。”
許安年走過去,那人拋給他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些許糧食,說是糧食,其實不過是城裏生產的廉價“營養棒”。供給給城中工資極低的底層人。
“那是上次欠你的,現在有個好活,你接不接。”那中年漢子對著許安年笑道,還不忘仰頭灌上一口酒。
“什麼活?”許安年問道。
“給北邊來的人帶路,把他們安全領到那座“港口”。”那人答道。
許安年明白,“港口”指的便是那座星艦的發射台,用於與太空的軌道連接。當年最靠近地球的一階軌道被毀壞,然而“港口”因其抗衝擊能力極強,基本完好。
“怎麼個安全法?”許安年反問道。
“你隻管領路就好了,別的不用你管,還不對本大爺感恩戴德?這種好活都想著你小子。”那人賤兮兮的說道。
許安年報以白眼。
接下了這份差事,按照漢子的指示,來到北邊的一處廢墟上,爬到廢墟的頂端,四下景觀一覽無餘。
等了許久,遠遠的見一行五人從北邊過來,好像是四男一女。許安年從廢墟上一掠而下,向他們跑去。
那五人中,一戴眼鏡的男人對身旁的女人道:“這次可是接了個苦差事。”
那女人笑道:“如果港口還能用,咱的功勞可不小,足夠你升一級了。”
眼鏡男隻是苦笑,“搞不好要把命丟在這的。”
忽然身旁的樹上探下一個頭來。
那眼鏡男頓時一驚,後退一步,卻一個不慎摔倒在地,眼鏡向前飛去。
許安年伸出兩指,夾住那眼鏡,從樹上翻身下來 。對幾人笑道:“幾位是打北邊來的吧,我是你們的向導,許安年”,說罷將不知帶有什麼功能的眼鏡還給那人。
那人也不計較,站起身來,接過眼鏡,道:“田辰,這位是田芮寧,我妹妹”。
田芮寧是個紮著高高的馬尾辮的女生,身材高挑,一身黑衣,眉目清秀,好似一朵寒梅,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胸前有一徽章,其上印著北聯的標誌——一艘精致的飛船,應該是模仿著星艦刻的,以青色為底色,十分引人注目。
少女一邊笑著一邊對許安年點點頭,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十分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