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年見大門關閉,收劍入鞘,向城內走去。
城內的士兵歡呼聲響成一片,連那將軍都不禁鼓起掌來。
唔——許安年擦擦額頭的汗水,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看起來風光無限,實則危險萬分,自己這次的成功其實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那群士兵實在是被許安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嚇到了,再加之此處是軍隊的最前麵,督戰軍並不在此處,於是便沒有人上前送死。
其實但凡有一個人能夠打傷許安年,都會把許安年打下神壇,讓士兵們看見打敗許安年的希望,隨之而來的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攻擊,等待許安年的很有可能是萬劫不複。
那將軍翻身下馬,同文士向許安年走來。
作揖之後,那將軍拍拍許安年的肩膀,大笑道:
“好小子,身手了得啊,我叫謝牧,糙人一個,也說不上什麼感謝的話,以後在這邊遇到什麼事,盡管報我名字!絕對管用。這是我的副官,林鈺,這家夥可不得了,一肚子的陰謀算計,我能有今天還是多虧了他啊。”
文士林鈺滿臉黑線,你還知道是靠我才能有今天啊。
林鈺強忍著罵人的衝動對許安年點頭示意。
許安年說道:
“在下許安年,見過兩位。”
“公子——”
安然走過來,此時她腦袋裏滿是許安年剛剛仗劍殺敵的身影,簡直太帥了,不愧是我家公子!
旁若無人的問道:
“公子有沒有受傷?”
許安年搖搖頭,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許安年已經完全摸清了安然思想跳脫的的秉性,經常自顧自的傻笑,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安然確實不太在意眼前這兩人,不過凡夫俗子而已,隻是掃上兩眼便失去了興趣。
謝牧這才注意到這位與許安年同行的女子,當即豔羨不已,這小子,一身好武藝不說,還有這麼個尤物般的女子相隨,羨煞我也,羨煞我也!
不行不能再在這待著了,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接著便推脫有軍務在身,不能同許安年多聊,拉著林鈺告辭離去。
許安年是個閑不住的性子,當下無事可做,便拉著安然在城裏四處逛起來。
家家戶戶基本都緊閉門窗,偶爾還能看見窗戶上露出一兩個神色惶恐的臉。
不知怎得便走到一處學塾,這裏早已沒有學生,許安年從門口伸進頭去,見到一個儒雅男子正背對著大門,坐在院子裏品茶。
許安年站在門口都聞到了茶香,隻看背影,許安年腦海中便莫名的浮現了君子二字,這份超凡脫俗的氣質,是自己那師父無論如何也學不來的。
嗯,許安年覺得如果能讓陳畫虎看看眼前這一幕就好了,省的他成天拿著個扇子,坐在茶樓裏品茶,就覺得自己多文雅。
並不是許安年反感自己的師父文質彬彬的樣子,反正就是這種風雅的事情,放在陳畫虎身上就顯得非常別扭,讓人難受。
院子裏的男人身旁有一棵梧桐樹,長得很繁茂,為小院撐起了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