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群鳥便降臨在了城牆上,這群鳥會口吐人言,嘰嘰喳喳的惹的人心煩。
謝牧往城下看去,果然看到了許安年和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一齊走來。
謝希言這會兒仍舊有些懵,自己這幾天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魔幻,看了一眼正衝著城門上方揮手的許安年,謝希言意識到這種離譜的事情以後恐怕會更多。
可自己沒有退路,回到平安,自己就隻能庸庸碌碌的當一個普通人,沒有半點波瀾的過著平庸的一生。
自己要抓住機會,要迎難而上,要稱王,複仇,睥睨天下!
他沒有將這話說出來,不然許安年肯定要懟他一懟。
人啊,總是在現實與理想之間拚命掙紮,沒有人能擺脫平庸,即便謝希言如願以償當上了皇帝,皇帝之間依舊有是否平庸之說。
學會與自己和解,世界才會與你和解。
謝牧下來迎接,看清謝希言的容貌後竟忽然熱淚盈眶,大喊道:
“陛下,您受苦了。”
謝希言心中大喜,表麵上卻一絲不露,略帶感動的將謝牧扶起來。
“謝將軍快快請起,朕複國後,謝將軍當為開國功臣。”
許安年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這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就開始給人家畫大餅,連從龍之功都許出來了。
謝牧聽了這話之後心裏卻有些別扭,老子豈是在乎那點功勞的人,幫你隻是因為先皇待我不薄,哪能是為了惦記你那點獎賞。
不過終究是君臣有別,謝牧這種豪爽漢子都不敢將想法展現在臉上,隻是在謝希言麵前不再像之前一般拘謹。
許安年讓謝牧給謝希言找一個合適的住處,畢竟要當皇帝的人了,再和自己幾個人擠一個小院子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謝牧應下來。
這會兒謝希言有種底氣十足的感覺,覺得現在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上,說話都硬氣了幾分,便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
“許安年,你把我妹妹弄哪去了?”
謝牧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但終究還是有些忠臣心結,心裏有點向著謝希言,畢竟在他看來,兩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謝希言在許安年麵前就如同嬰兒一般脆弱,謝牧生怕他一生氣廢了謝希言。
謝牧這種討厭心機算計的人這會兒大腦也開始飛速運轉,苦思冥想也的不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來。
許安年倒不至於和謝希言計較,語氣平淡的回道:“送到了她該去的地方,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
許安年說罷便不再管謝希言,自己朝著城門內走去。
城牆上的鳥見許安年邁步,也紛紛撲閃著翅膀騰空,遠遠看去,像是許安年身後跟著一團濃厚的烏雲。
城裏的人見著此情此景,爭相走上街頭,觀看奇觀。
許安年混跡在人群中,倒也毫不起眼。
可能是戰亂暫時退去的原因,這座城發生了很大變化,重新恢複活力,與許安年印象中的樣子大不相同,猶記得前幾次來的時候在大街上全是跑動的士兵,很難在街上看到普通平民。
商鋪大都關門,哪有現在親切的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