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吃了這虧,忽然發現自己輕視了許安年,這走後門的小子好像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恐怕不是自己輕易就能對付的。
說罷雙手持刀,橫在麵前,在心底給自己打打氣,但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
許安年仍舊輕鬆,看不出在想什麼,隻是臉上帶笑,向前幾步。
那人極度緊張,額頭冒汗,直向後退。
僵持片刻,台下一片嘩然。
那人再也不能忍受這種恥辱,強行克製自己,仔細打量起許安年來,細看之下,許安年好像全身破綻。
雙手下垂,劍被反握在手,貼著胳膊,劍尖朝上,神色輕鬆,眼光始終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自己,好像被輕視了?
縱使滿腔怒火的想要動手,卻又覺得無從下手,索性就抄起刀來朝著脖頸直直砍去。
許安年見他出招,把劍往上一提,剛好擋住從側麵砍來的刀。
刀劍相撞,紋心劍被許安年穩穩的抓在手中,沒有一絲搖晃的跡象。
許安年再次出腳,那人側身躲開。
許安年第一次能夠得手,確實離不開對方的大意,畢竟兩人都站在同一條沒有修為的起跑線上。
不過許安年早就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十分不尋常,碾壓普通人沒問題,但自己不能過多的展現出來,畢竟雖然還搞不清楚自己這身體的來曆,但也知道它十分不尋常,甚至能夠讓老薩這種神明動容,許安年怕會受到他人覬覦。
身體的秘密絕對不能暴露,所以許安年目前最大的依仗就是手中之劍。
鏘的一聲,許安年振劍前指。
對手忽覺似乎有一陣涼風從前方吹來,許安年劍尖所指的地方便有些清涼。
許安年迅速邁步向前,劍意流轉,雙眸似乎有火光綻放,劍如遊龍,蹤跡詭譎莫測,劍術之精妙,令人歎為觀止。
看台上,不少人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位仙風道骨的峰主在震驚中薅斷了幾根白花花的胡子卻仍不自知。
那第三峰的嶽峰主激動的站起身來,直直的盯著台中的許安年,眼中藏不住的讚賞。
開口說道:“這小子劍道天賦奇高無比,還望各位莫要與老夫爭搶,讓這明珠蒙塵就不妙了。”
第五峰薛峰主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說不搶就不搶?你算什麼東西。
畢竟各個峰之間可是競爭關係,就算自己的山峰以煉丹術為主流,但仍舊拒絕不了天才的誘惑。
幾乎所有峰主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唯有兩人除外。
其一是一個精壯的男人,身後背著一把亮眼的巨劍,兩雙眼睛好像鷹眼般銳利,長著黑色胡須,不怒自威。
這男人的座次僅次於宗主,赫然是第一峰峰主。
其二是坐在最末尾的一位峰主,正趴在桌子上,對擂台上的事毫不感興趣,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這人留著烏黑長發,好像是一位女子,身體有節奏的起伏,似乎睡得很香。
許安年這邊,對手看著迎麵而來的許安年,想要阻擋,卻看不清出劍的方向,想要後退,又覺得來不及,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