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我當年沒有抓住顧聞笛這個金龜婿了,當年你早幹什麼了?非要拆散我們,現在裝什麼老好人?”
錢瑜不說話,麵色沉沉,煮茶的手指微微動,盤算著如何利用錢玲獲得最佳的價值
徐清然那邊居然敢蹬鼻子上臉,要求他們再多加嫁妝。
徐母這個人真是貪得無厭,如果不是箱城那邊實在沒什麼青年才俊可以讓他洗剝皮吃肉一番,他也懶得和徐家人有什麼瓜葛。
“隻可惜你是個生過孩子的二手貨,實在是談不上什麼高價,不然現在在實施些手段,撮合一下你和顧聞笛也成。”
“啪!”錢玲臉色不動,對於她這個哥哥的發言,已經忍無可忍。
一個巴掌狠狠甩到他臉上。
“當年你用奶奶要挾我,如果我不同意聯姻你就不給病重的奶奶進行醫治,現在你用元寶來要挾我,錢瑜你還真是手段一如既往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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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恬還回味著周六遊樂園之後的那場自助餐,她現在隻對吃東西有無比熱情。
任憑外麵紛紛擾擾的消息火熱pk。
她自然有一種風輕雲淡的氣質。
“恬恬,你現在熱搜很多,怎麼沒有一些想法?”
【都是鏡花水月,人們三五天就會有新的話題。不想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顧聞笛笑笑,“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沒有。】
顧聞笛轉發的那張照片是真的,夏恬身上的小裙子還是夏阿婆親手做的,小的時候她很喜歡穿綠色。
總覺得夏天在綠色茵茵的大柳樹下麵乘涼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綠色給她一種很清爽的氣質感。
可是她約莫是真的丟失了一段記憶,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裏麵,她再也沒有穿過綠色係列夏天的連衣裙。
也隻有最近幾年才會在少數情況下穿上一兩次淡竹葉的綠風格旗袍。
【小胖墩。】
她眉眼靈動,試探一下顧聞笛的臉色。
他帶笑的麵容依然和煦,笑盈盈說,我在,小恬恬,要哥哥幫你寫作業了嗎?
【小胖墩,你自己都有很多作業要寫,我就不啦!】
這幾個字在她溫順纖細的指尖飄然而出時,她心中不由得一頓。
就像是在漫長而寒冷的冬季,千裏冰封飛奔的江河之上,怦然落下一顆帶著衝破一切的,豁然而來的天外飛石。
要打破一切禁錮。
展示所有渴望。
這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難過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恬看向顧聞笛的目光有些茫然。
他卻不緊不慢,輕輕抬手。
大掌梳理著她柔軟的發,沒有任何想法,隻是單純的大哥哥對小妹妹的安撫之意。
“小時候我家鄰居住著一個非常討厭的小妹子,她整天喊我小胖墩哥哥,還非要賴著我,讓我幫她寫作業,說什麼她都能考98分了,就不需要寫作業。”
他緩緩的聲音中,夏恬似乎能夠明確的感受到這樣一個畫麵。
有點心虛的摸摸鼻子。
這真是她能夠做出來的事。
畢竟最開始在洛水鎮,她懵懂的鼓起勇氣去找呂菲非然玩耍,打的借口也是讓他輔導功課……
“可是我平時的功課已經足夠多,實在沒有精力幫她寫,她就哭鼻子。”
“最後我沒辦法,隻能拉來我們家的保姆阿姨幫忙寫她的那份作業。”
顧聞笛目光灼灼,說到有意思的地方還笑一笑,他略微停頓,觀察一下夏恬的反應。
【後來呢?】
“後來……”
“後來那個小妹妹家裏出事了,她爸爸外麵的小三找人綁架了她。”
“那幾個小混混打著敲詐勒索的主意,想兩頭吃。”
“後來鄰居阿姨一邊花大價錢找中間人做擔保贖出小女孩,一邊報警協同警察工作解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