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恬從遙遠的記憶裏麵抽身出來,再看向眼前麵容更加成熟剛毅的男人,歲月的流轉,他身上久經商場的幹練和精明越發明顯。
她已經不是年輕不懂事的小姑娘了,還在天真的祈求能夠純粹的愛情。
【呂非然,你這樣的人,不會做無用的投資。】
【所以,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你不缺給你生孩子,願意沒名沒分跟著你的女人,呂家生意蒸蒸日上,你看著也不缺錢財。】
所以,夏恬真的理解不來,這個人反複出現在她身邊,妄圖什麼事情都要橫插一腳的煩人。
呂非然目光閃爍,上前一步拉近和她的距離,她身上小蒼蘭的沐浴露味道十分好聞,可卻絲毫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悲傷。
他真的沒有機會……
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笑容純粹若芙蓉花,隻是僅僅因為見到他就會很開心的姑娘。
他該說什麼?說,哦,他被舒予騙了,親眼目睹了舒予和別人廝混的畫麵之後,他在好長一段時間裏麵都對女人沒有興趣?
這些問題,夏恬不隻一次的問過他。
他回答不出來為什麼。
隻知道,若是這一次,再讓夏恬從他身邊離開,他大概這輩子都會孤零零一個人吧?
“就當是我被你甩過一次,心裏不平衡吧!”
“恬恬,你最好還是同意我的示好,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眼眸陰鬱,唇角彎彎,皮笑肉不笑,“你聰明一點,在我還沒有膩歪你之前,多從我身上得到些好處才是正經的。”
賭氣的話,話趕話就出來了。
夏恬麵對他的鐵石心腸令他難受,他示好、商談都沒有用,隻能用卑劣的要挾。
“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嗎?”
“我可以給你提供整個江城頂尖的律師團隊,也可以讓你重新回到劇組去拍戲,還可以幫阿婆尋找更專業的醫生人脈,恬恬,別逼我對你身邊人動手。”
呂非然感受著手掌下麵女孩的顫抖。
他牢牢握著夏恬握成拳頭想捶他的手,積聚的情緒在心口蔓延,酸酸澀澀的,用強迫的話語來爭取她的一二回眸。
夏恬移開平靜的目光,隻覺得眼前的人真是個瘋子啊。
【用卑劣手段得到是愛嗎?】
【你知道,我不可能再愛你。連輕微的喜歡也不會有。】
【我鍾情唐則,尊重顧聞笛,隻想遠離你,你也真是奇怪。】
她歪著頭,像一隻從門口裏麵探出小腦袋的貓咪,帶著發自真心的疑惑:【為什麼非要讓一個不會對你動心的女人強行留在身邊呢?】
夏恬甩開呂非然的手,反手把他拉去門口,重重關上自己的房門。
澎湃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息。
呂非然向來不擇手段,若真是被他盯上,她真能抗拒多久呢?
不想再跟一個瘋子說話。
她給顧聞笛發消息,說最近有事情,就先不回江城了。
那邊回複很迅速,叮囑她有事情就刷他的副卡,顧母那邊也很喜歡她組織的民宿工作室。
“恬恬,家裏老古董最近總讓我去調查一個叫洛殊的年輕小夥子,老實說,他是不是你異父異母弟弟?”
夏恬認真想了一下這個問題,鄭重回答,【是的!我弟弟賣酒業績很好,是我姐妹酒店的台柱子,哥哥饒命啊!】
顧聞笛那邊笑笑,手邊還有很多文件要處理。
更重要的是,姚寓那邊現在竟然敢光明正大虛開銷售額度,轉移大筆資產!
忽然,他目光停留在手邊一份姚寓私生活照片上麵。
地下車|庫裏麵,她開門坐上了一個眼熟男人的車上。
顧聞笛仰頭,轉轉勞累一天的脖頸,沒什麼含義無所謂笑笑,“這世界,還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