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清身後的來人時,不禁驚訝地問道:\"怎麼會是你?\"
舒予滿臉驚愕與詫異,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來到川城後竟會目睹如此一幕場景。
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手中原本準備送給長輩的禮物也突然間變得無比諷刺,仿佛成了對她的一種嘲笑。
“非然,你和夏恬?你們在一起了嗎?”
夏恬俏皮的從呂非然懷中探出頭,臉上一抹嬌羞紅暈,薄唇微抿,一副被人滋潤過後,嬌豔欲滴,楚楚可憐的模樣。
隻一個千嬌百媚的眼神,就明晃晃告訴別人她在幹什麼。
這樣的橋段她演過很多遍,隻是沒想到,舒予竟然這樣陰魂不散,能從江城追人到川城。
她佯裝嗔怒眼刀子沒什麼說服力,但卻帶了十足鮮活的調情味道,宛如兩個人在深情熱戀。
夏恬不想理會舒予怎麼會裝模作樣來川城,又這樣精準的找到她和呂非然。
她想起,上一次和舒予在江城見麵,她還耀武揚威,說什麼一定會再次把呂非然從她這裏搶走。
雖然不知道舒予是哪裏來的自信,但夏恬心中不爽,就很想知道,這一回,她能不能勝利一次呢?盡管她不愛呂非然,但並不妨礙這種該死的莫名其妙的好勝心呐。
“瞧你,怎麼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到底是舒予轉瞬間就已恢複好情緒,用極其熟稔的語氣跟呂非然說話。
“我聽說你在川城這邊照顧身邊的老人,比較擔心,就想過來看看。”
她緩緩的語調裏,透著真誠的賢惠。
夏恬藏在毛呢大衣下的手,像一條滑溜溜的小蛇一般,慢慢地爬上了呂非然那精瘦幹練的腰部。
她淺笑壓抑著內心深處不斷湧起的回憶——那些曾在舒予麵前遭遇失敗的時刻。
這些記憶就像是一根根細針,時不時地刺痛著她的心,但她卻無法將其拔出。
既然打不過,就加入,這塊皮肉,連同那根細針一起彎掉就好。
呂非然應該暗自慶幸自己並沒有留長指甲這個習慣。
夏恬那雙調皮搗蛋的手,正在肆無忌憚地搔抓著他那件價值不菲的襯衫,仿佛要在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是誰告訴你?”
呂非然清醒而警惕的目光,甚是疏離。
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生人勿擾,熟人勿近的氣質。
就連同他的回答一樣,那樣冷淡。
他還是維持著維護夏恬的姿勢,這樣的回護讓舒予心中鈍痛。
夏恬甚至極其不配合的,從呂非然懷中冒出來,再一次吻上他的臉頰。
她又帶著點耀武揚威的小得意,可心中卻十分清醒。
單獨憑借男人的喜好來判斷女人的勝負,是十分下作且不恥的手段。
有本事的女人不會針對女人,反而去解決有問題的男人。
而她現在竟然要通過這樣淺薄的秀恩愛的方式來刺痛自己曾經的對手。
光憑著舒予臉上的不甘和慌張,她就能知道舒予對呂非然的念頭。
這種感覺,實在過於熟悉。
哪怕7年過去之後,她那樣熟悉。
這不就是位置調換,曾經舒予在呂非然的懷中得意的笑,而她站在不遠處失落地望著勾搭成奸的兩個人。
夏恬薄唇微抿,倔強的勝負欲太明顯。
呂非然知道這點勝負欲,不是因為喜愛他。
可這兩個女人當中,誰也不是真的喜愛他。
他清醒而悲涼地意識到曾經真的很用心喜歡過他的恬恬,再也不在。
“非然?我知道我不該刻意打聽你的行蹤,但我實在忍不住來見你。”
舒予緩緩走上前來,笑容凝固在臉上。
“停止,別上前,我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