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若是冒犯到了盛先生,令盛先生不愉快,那應該是大友辦事不利,這才讓盛先生誤會。”
小澤旬嚴厲的看向大友剛,喝道:“大友!你們究竟做了什麼?!立刻同盛先生道歉!”
大友剛整個人都傻了。
他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小澤旬,臉上雖然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可心下卻早已怒火衝天。
小澤旬眼神凶狠,厲聲道:“大友,你還在等什麼?道歉!”
“我不管你做了什麼,都立刻同盛先生道歉!然後我們再談別的,你要是下不去手,我讓人幫你!”
阿基目瞪口呆,跟大友剛一樣,他也非常無語。
難道桑國幫派就是這種貨色?
沒出事還好,出了事,大佬瘋狂甩鍋,還是當著小弟的麵兒,也不怕小弟寒心。
港島那邊,也有大佬拿小弟當槍使的,可就算是利用,也不會做的這樣明顯,皆是笑裏藏刀類型。
最完美的做法,是徹底洗腦小弟,賣了對方對方還幫你數錢。
同港島大佬陰毒狠辣的手腕相比,桑國這邊的幫派真是可愛的過分,坑你都坑得這麼坦蕩!
簡單來說,一個是偽君子嶽不群,一個是真小人左冷禪。
“不需要!”
大友剛臉上橫肉抽搐了下,強忍怒火,喝道:“把刀拿來,我自切一節小拇指,同盛先生道歉!”
“盛先生,我們出言不遜,冒犯到了你,這是我們的錯,請您原諒!”
他倒也幹脆,下了決定後,果斷扭過頭,麵向盛天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手向前,匍匐在地,額頭抵在地麵。
這就是桑國最標準的下跪道歉禮。
“這……”
阿基看得又是嘴角一抽,心下無語到極點。
大友剛都已經三十八歲,盛天步才過十八,相差足足二十歲,可大友剛卻跪得幹脆又決絕。
若換成他,就算是死,也不肯做這種事!
這就是他不清楚桑國、高句麗的文化,對他們來說,下跪就像是食飯飲水般的瑣事,也是他們的日常。
再過二十年,桑國還有專門代人道歉的公司,見了麵二話不說,先跪為敬!
本就是日常,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大友剛跪下後,立刻有人為他拿來一柄鋒銳的匕首。
盛天步已經懶得再看這出鬧劇,冷聲道:“夠了!你們覺得自己剁個手指才有誠意,還非常有儀式感?”
“大友剛,站起來,你的膝蓋有這麼軟嗎?”
聞言,本還有一絲猶豫的大友剛,果斷站了起來。
盛天步譏諷道:“碰到池元這樣的頭領,你們還真是走運!有好處要先分他,出了事就扔你們出來頂鍋,我看這池元集團的首領也該換一換了。”
“喂,你。”
小澤旬立刻道:“是!盛先生有何吩咐?”
“沒有,盛先生!”小澤旬搖頭,道,“整個組織,就隻有池元先生有竹中先生的聯係方式。”
盛天步道:“那竹中武呢?”
當下山口組本部,四代目組長是竹中久,若頭就是竹中武,三把手職位名為若頭補佐,其名關內。
關內,同池元集團、大友組等人一樣,也來自《極惡非道》。
原劇情中,他是山王會的會長,城府極深,手腕也不缺,以驅虎吞狼之計,先用大友剛滅了一個獨立的小幫派村瀨組。
再之後,關內命令池元億人驅逐大友剛!
與此同時,關內又承諾大友剛,隻要他能滅了池元億人,就支持他接手池元集團。
待大友剛做掉池元億人後,關內果斷翻臉不認人,命令本部協助小澤旬清理門戶,將大友組所有人斬盡殺絕,順勢吞並大友組的地盤。
做這些時,關內故技重施,承諾小澤旬,隻要他除掉大友組所有人,為池元報仇,就讓他接手池元集團。
可真等小澤旬完成任務,卻又被關內毫不留情的幹掉,最終接手池元集團、村瀨組、大友組所有地盤和生意,堪稱絕世大贏家。
很可惜,若頭加藤也是個極有野心之人。
關內命令加藤做掉小澤旬,可在得手以後,加藤果斷又掏出一柄槍,做掉了關內,製造關內、小澤旬火並的假象,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這個世界,加藤、關內仍是老搭檔,實力不容小覷,也有資格競爭五代目組長。
竹中武因港奧之行,徹底失敗,威望大失。
關內、加藤已經開始鼓動其他幹部,必須要嚴厲懲罰竹中武,最次也要降他的職。
“有!”小澤旬果斷道,“我有竹中武先生的聯係方式,請問盛先生,是要聯係他嗎?”
盛天步道:“你覺得呢?”
小澤旬尷尬一笑,自己貌似問了個廢話,立刻拿出大哥大,撥打竹中武的電話。
數秒後,電話接通。
那頭。
竹中武正在本部開會,道:“喂,我是竹中武,什麼事?”
小澤旬腰板筆直,一低頭,道:“竹中先生,打擾到了您,我感到萬分抱歉!”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池元集團在本戶料理店聚餐,遇到了盛先生,很不幸的是,又同盛先生發生了些小矛盾,現在正在想辦法解決。”
“現在,盛先生就站在我身旁,他想同你打電話,然後我就打了。”
“真的萬分抱歉,竹中先生!!”
那邊的竹中武略顯錯愕道:“你說的盛先生是?”
小澤旬道:“是盛天步盛先生!”
那家夥還真是無法無天,將他們山口組整得這麼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大本營,居然還敢到桑國來?
難道他真不怕死?
竹中武臉色驟然一變,眼眸殺機一閃而過!
但這一抹殺機很快消失,變成了絕望,變成了驚懼!
無論是誰親身經曆過那一夜,都會知道那家夥有多麼恐怖,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寒意和畏懼,就像是植入到體內的芯片,已經變成自己的本能。
諸多念頭,電光火石般,在竹中武腦中掠過。
他冷聲道:“也就是說,你們聚餐,偶然間碰到了盛先生,然後就想報仇,結果不是對手,沒教訓到別人,反倒把自己狠狠教訓了,是不是?”
小澤旬額頭冷汗更多,不敢隱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