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藍田複述一遍,驚道,“你翻牆出來隻為給我送香囊?!”

“嗯。”玉九應了一聲,忽然提起了聲音,道,“什麼香囊?我幾時送了……香囊?”

“這不就是嗎?怎麼還不承認了。”藍田把懷裏的東西掏出來,捧在手心裏感動地道,“沒想到九哥你是麵冷心熱,為了我逃出家門還受了傷……”

他的碎碎念被玉九一聲“住口”打斷。

藍田道:“你幹嘛這麼生氣?”

玉九此時幾乎可以稱上一句“惱羞成怒”:“你、你信口雌黃!你可知香囊為何?我從未送過你香囊,隻不過是個粗布口袋罷了!那裏頭附有字條,你可曾看?!”

“我急著找你,還不曾看。”藍田納悶道,“生這麼大氣,你性格這般差嗎?”

玉九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藍田掉了句書袋。

“最好是不知。你自回府看字條罷!告辭!”玉九走了兩步,猛地回頭,怒視藍田,“放開!”

藍田兩根手指頭捏著他衣袖,道:“你摔傷了。”

“那也與你無關。”

“你完好無缺之時翻牆尚能摔到,現在這樣子估計連牆都爬不上去。你跟我回藍家,敷了藥我送你回小院兒。”

什麼叫完好無缺?玉九眉頭一蹙:“謝藍公子好意,真的不必了。”

藍田搓了搓臉:“玉九煙,老子真他媽服你了。”

他猝不及防出手,捂嘴攬腰,用輕功強行把玉九帶了回去。他也不走大門,徑自奔向府中臥房。

“公子……!!”

風一般掠過自家小廝身邊,驚掉了阿土的下巴。

“快去取跌打損傷的藥來!”

藍田進了屋,鬆手疾退。

“你力氣也是真不小。”他揉了揉自己腰腹,就這一會兒功夫,便挨玉九好幾下胳膊肘,創得他疼死了。

玉九臉上帶上薄怒,因遭他手下用力捂了許久還呈現著不正常的紅:“藍田!你為何總與我過不去?”

藍田道:“天地良心啊,我真是單純地想為你上個藥,畢竟你是為我而來才摔傷的。”

玉九明顯不信。

“公子!藥來了!”

“哎!出現得很及時!”藍田稱讚了自家小廝一句,接過藥品木盒子,微微提起給玉九看,“呐,沒有騙你吧?”

接著瞪一眼賊頭賊腦的阿土:“幹什麼呢!什麼德性那是?”

阿土嘿嘿笑:“公子您……”他瞟一眼玉九,眼神不言而喻。

藍田沒好氣地道:“滾!你就不能穩重一次?看看阿地!什麼時候跟你一樣像個二流子似的!”

旁觀者阿地:“……”公子你這樣小的都不好意思笑了。

阿土被凶覺得自己很委屈:“我也沒有說錯話啊,公子您不是一直……”

藍田惱羞成怒:“老子什麼時候帶過莫名其妙的人回家?老子是那樣隨便的人嗎?這位是玉九公子,玉二公子的親弟弟,過來見禮!”

他還輕踹了一腳,低聲斥道:“不夠丟本公子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