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由路和那姑娘、婦人,已經騎馬來到公主府前。
三人下了馬,守門的護衛上前詢問。
婦人和姑娘不答,隻是看了看季由路。
季由路識趣地後退了數步,婦人才上前,拿出一枚玉佩,說道:“煩請官爺,將此物呈與公主。”
護衛接了過來,將三人打量了一番,說:“等著吧。”便快步跑進了公主府。
姑娘想往裏探望,卻被另一個護衛伸刀攔住,叱道:“不得張望!”
姑娘轉身看向長街,暗道:“哼,人類果然複雜。”
不一會兒,一個青衣婦人跟著護衛小跑了出來,站在門口,笑道:“幾位貴客,裏邊請,裏邊請。”
口裏說著話,眼神卻不住在姑娘身上飄來飄去,讓姑娘都有些不自在。
她指著季由路,說道:“這位是路上遇到的季先生,護送了我們一程,煩請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
青衣婦人聽懂了她的意思,衝裏邊叫道:“馬三,馬三,來把這位先生送去客院,安排個上好的房間。”
馬三跑了出來,帶走了季由路。
青衣婦人眼睛都笑彎了,看著這姑娘,身材高挑卻不瘦弱,麵容漂亮卻不妖媚,一舉一動,端莊得體,大方自然。
姑娘被盯得心頭都發毛了。
連護衛都有點發毛了,輕聲叫道:“宋姨,宋姨……”
青衣婦人醒悟過來,笑道:“看我,隻顧著說話了。”
護衛心道:“你可一句話沒說,隻盯著人看了。”
“二位,請隨我來。”青衣婦人挽著姑娘的手,說道:“看我一高興,就糊塗了,忘記了介紹,我叫宋雅,算是府上的管家。”
此言一出,那姑娘的臉,馬上紅了,連脖子都紅了。她可想明白了,這婦人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
“啊,原來是宋雅姐姐,真是年輕又漂亮。”那婦人見女兒尷尬,上前挽住宋雅的手,說道。
宋雅也雙手挽了過去,說道:“盼夏妹妹,你看了,真是糊塗了,隻顧著打量清語,把你給忘記了。莫怪,莫怪,不過,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能理解,能理解。我一樣操心著急。”
兩位婦人,相挽前行,倒把姑娘落在了後麵。
姑娘看著前麵說說笑笑的兩人,心道:“人類可真複雜。”
公主府有大堂、二堂、三堂、後院,四重院落。
大堂外的廳院,便叫大廳。
穿過大廳,從側門穿過大堂,來到二廳院東廂房外。
宋雅聲音加大,說道:“盼夏妹妹,這東廂房,就是我家吉祥的住所了。”
姑娘掃了一眼東廂房緊閉的大門,心道:“趙吉祥,哼,你也配叫趙吉祥。”又把趙吉祥暗罵了十遍。
很快到了後院,公主已站在大門口等著了。
那婦人快步走到公主麵前,緊握著公主的手,激動得說不出來。
“小姨,你一路辛苦了,我們裏邊說話。”
這婦人自然就是公主的小姨秋盼夏,而那姑娘,便是秋盼夏的女兒薑清語了。
進得屋內,秋盼夏便拉著女兒,說道:“夢回,這就是清語了,你還從沒見過吧。”說著又快哭了。
薑清語作揖說道:“見過公主。”
公主拉起她的手,邊走邊說道:“清語,叫表姐,不要這麼生分。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麵,可這些年總在通信,在信裏,你可是喊我表姐的。”
“好的,表姐。”
公主已走到坐榻邊,拉著薑清語坐了下來。
那邊宋雅已經招呼秋盼夏坐下來,吃點心,喝茶。
公主上下打量的目光,讓薑清語也有些發毛,表姐這眼神,怎麼和那婦人一模一樣?
公主不住點著頭,說道:“雅姐姐,吉祥回來了嗎?”
宋雅說道:“剛剛才回來,和他舅舅商議了一會兒,又去和他的弟子們議事了。哎呀,他這忙不完的事,上上下下,都要操心。”
公主說道:“能力大,責任就大嘛。”
薑清語紅著臉,心裏把趙吉祥罵了一百遍。
秋盼夏忍不住笑了。
公主笑道:“小姨,是不是有點浮誇?”
宋雅拉來一張坐席,靠著秋盼夏坐下,說道:“妹妹,讓你見笑了,我的心情,你應當能理解吧。”
秋盼夏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其實,我也一樣的心情,畢竟都十六歲了。”
公主說道:“那要不,叫吉祥進來見見?”
薑清語立即說道:“表姐,大事要緊,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