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語一愣，打掉扶在自己臂上的手，說道：“你能和它說話？”
“你這幾天看了《修真基礎》，應當有所了解，世界異變，千奇百怪。那隻老虎，開啟了靈智，可以如人類一樣思考，也聽得懂人類的語言，隻是她目前不能說話。之前她驅動了獸潮，我和她算是不打不相識。”
薑清語說道：“所以，為了取得它的信任，你和它結拜了？”
“你這麼說也對，但顯得我太勢利了，我是以誠待人，相信她自然會以誠待我。”
“你以誠待人？我怎麼覺得你是大騙子呢？”
趙吉祥說道：“我沒騙你，我真叫趙吉祥。”
薑清語俏臉一紅，說道：“你找死？”
趙吉祥笑道：“你知道嗎？我給結拜的老虎姐姐，取了個名字，叫趙如意。”
天啦，薑清語伸出纖嫩的雙手，捂住了臉，她覺得太丟人，太羞恥了。
薑清語放下雙手，眼圈都有些紅了，黯然說道：“所以，在你的眼裏，我一定像個傻子，在你麵前撒謊，像個小醜，在你麵前演戲？你真可恨。”
這個人可真殘忍，一直裝作不知道，看著自己弱智而幼稚的表演。
趙吉祥真誠說道：“不不，從那時起，我覺得你越來越可愛。”
“你混蛋。”
“其實，你說出假名後，我就大致猜到了，隻是還不能確定。後來，你說你叫趙如意，我就基本確定了，你必然是從我的名字裏，得出了趙如意這個名字。”
“我才不知道你這個難聽的破名字。”
薑清語惱羞成怒，他是暗示自己對他的名字，記憶深刻嗎？
“我是被動的，我沒有主動騙過你，包括說我是妖，也是你自己聽我叫姐姐，猜測的。”
“這才是你的壞，你的陰險。你一步一步誘導我做了你心裏想的事，最後還能把責任推卸給我，你可真是壞透了。”
“你想想，一路上，對你，對秋姨，是不是無微不至，照顧有加？如果是其他人，我才懶得管呢。至於你說什麼我故意誘導你，真的是冤枉，一切都是巧合加誤會，一連串的事，都不是刻意的，但你想歪了，自然就成了個大陰謀。”
“好吧，算你歪理成立。那你為什麼一直瞞著？甚至到前天，去救治你那姐姐，還不告訴我真相。是想繼續看我這個小醜，演戲給你看嗎？”
“我、我害怕，怕你生氣。畢竟，子丘先生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薑清語愣道：“他說的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吧？”
“啊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薑清語說道：“不要岔開話題，你害怕生氣，但你沒想過，遲早會真相大白嗎？”
“當然想過，最近幾日，我都在想，怎麼向你說。雖然我知道你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女子，但確實我也做得略有不妥。在此，我向你真誠地道歉，對不住。”
薑清語哼了一聲，笑道：“你真會給自己找台階，才略有不妥。在我這裏，這是僅次於生死的大事，不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趙吉祥長歎，蹲到她的身邊，看著一臉戒備的薑清語，抓住了她的手。
她掙紮了幾下，沒有掙開，也便放棄了。
“清語，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大人們商議之事的？”
“大概，大概三年前吧。”
“我是數天前才知道的。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
薑清語想了想，用力抽出了手，盯著他，說道：“也就是說，其實，你並不樂意？”
“害怕、迷茫、彷徨，當然，也有期待、幻想、甜蜜。經過那幾天的相處，我們一起穿過草原、越過高山、淌過河流，隻剩下期待、幻想和甜蜜了。”
趙吉祥又捉住了她一隻手，握在手心。
“但你還是瞞著我。”
“因為擔心你生氣，不知如何說，這下是又害怕、迷茫、彷徨了。直到那夜，我們發生了爭吵。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才堅定了，剩下的就是想如何跟你坦白了。”
“那夜怎麼不直接說呢？”
趙吉祥無奈說道：“我說了，我說我真叫趙吉祥，你說你不配叫趙吉祥。”
薑清語甩開他的手，說道：“住嘴！那夜的事，不，這之前的所有事，都不許再提，明白嗎？”
“這是自然，我早已忘記。”
“不許忘記。”
“又不許提，又不許忘記？”
“這是你對我的欺騙，你得永遠記住。”
“唉，人類真複雜。”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