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晴的情緒，平複了許多。
自己隻為複仇，仇恨的人被自己殺了，自己反而想要去死，這確實不應當。
自己應該更好地活著，更開心地活著，而不是去為兩個該死之人陪葬。
“師娘，謝謝你。”蕭婉晴抬頭看著她，說道。
“天晴，我看你的身子，有些虛弱，可以讓師娘給你看看嗎？”
“師娘，我、我沒病。”
“天晴，我是醫生，我靠近你就明白了，這不是什麼羞於啟齒的病，生病吃藥，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這樣小小的年齡，想一直這樣靠塗香來掩蓋嗎？”
蕭婉晴有些羞愧，想了想，堅定說道：“師娘，那麻煩你幫我看看。”
“天晴，你躺下，閉上眼睛。”
“師娘，還、還要脫衣裳嗎？”
“不用了，我掀開看看就行。”薑清語淡然說道。
“師娘，我、我有些難為情。”
隻是，來不及了，薑清語已經把手伸進了她的上衣內，摸索了幾下，更難為情的是，又掀開了她的裙擺，褪了下衣。
蕭婉晴紅了臉，薑清語卻全程一臉嚴肅，畢竟做為醫生，她是專業的。
薑清語為她整理好衣裳，將她扶起，說道：“我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會把方子給天清，讓她給你煎藥，喝不了幾日，你這病就會好了。”
蕭婉晴欣喜道：“真的嗎，師娘？”那肮髒的病，也是她不想存活的一個原因。
薑清語點頭。
二人說著，打開了門，門外無人。
周清清開門，看著薑清語扶著蕭婉晴，忙迎了上去，將師妹扶住，等著師娘吩咐。
“天晴，你洗漱一番，好好休息。天清，你隨我來，我開個方子，你去抓藥，煎給你師妹喝。”
周清清隨著薑清語出了門，走到院子裏，問道：“師娘，師妹沒事了吧？”
“這幾天你多費心，好好看著她，但什麼都不要問她，如果她願意說就聽，你不可問任何事。”
“我明白，師娘，我也會盯著其他人，不許任何人議論、詢問。”
薑清語回來時，趙吉祥已經坐在了榻上。
她到書案在絹布上寫了個方子，交給周清清，說道：“去抓藥吧。若是有人問起這藥方是誰，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周清清一轉眼珠，說道：“就說是我病了，我喝的，這樣可以嗎？”
薑清語點頭，待周清清出門，才坐到趙吉祥身邊，說道：“我和天晴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趙吉祥敲她的頭，說道：“在你心裏，我的人品這麼卑劣？你讓我出去，我就知道，一定是些難以啟齒的事。我的神識隻是護住了外麵，防止別人偷窺，屋內半分也沒進入。”
薑清語笑道：“算你懂事。”臉色又立即陰沉了下來，說道：“天晴這些年，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她活得太累了。”
埋頭到趙吉祥耳邊，輕輕說著。
“畜生，該死！”趙吉祥越聽越氣，說道：“我看你隻留下她，也猜到了一些，但沒想到如此惡劣，沒想到惡毒的後娘也是幫凶，三年前，才多大……”
趙吉祥氣得說不出話來。
薑清語撫了撫他的胸口，說道：“惡人都遭到應有的報應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對了，你怎麼察覺的？”
“見天晴第一麵，我就看出不對了，她塗著很深的香粉，這不該是她這個年齡的姑娘應該塗的，而這香氣，也掩藏不了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