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祥笑道:“不合適吧?”
“那你上來吧。”
如此幹脆?這讓趙吉祥有點不安,脫掉鞋子,放下外衣,掀開被角,躺了上去。
薑清語用手肘推他,說道:“別擠著我。床有點小,你是不是故意的?”
“前幾天臨時搭建的,有這樣就不錯了。”
“這上麵,以前都有誰睡過?”
“就我自己睡過一夜,還沒被子,和衣而睡的。”趙吉祥側過身,咬咬她的耳朵,低聲說道:“放心吧,你是第一個上來睡的女人。”
薑清語捶了捶他的胸口,說道:“你用神識隔絕了小屋吧?”
“這還用說,現在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怕人聽到。”
“你敢亂動,我讓你叫破喉嚨。其實,不用大修大建,修真之人親近自然,就這樣在山裏搭個木屋,挖個山洞,我覺得也挺不錯的。”
“人少時可行,可若人多了,幾千、幾萬人,這樣搭建,都住不下來了。你想想,你旁邊樹上要住著另外個人,還睡得著嗎?”
“那倒也是,不過,以後我就住這裏,不許其他人來。”
“明天帶你去玉門峰,那上麵我覺得更好,你會更喜歡。”
“好吧,我明天去看看。把手拿開,討厭。”
趙吉祥可不管她,反而更得寸進尺了。
“哎呀,討厭鬼,姐姐在外麵,我總感覺被窺視似的,今天不要,好嗎?”
“不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
“哎喲,趙吉祥,你真無恥。”
雖然趙吉祥也想更進一步,深入交流,但確實這荒山野嶺,不但怕被窺視,還沒有安全感,無法盡興。
二人打鬧了一番,便相擁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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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吳國,申邑,碼頭。
一艘大翼戰船上,有人大聲喊叫:“獸人跑了,獸人跑了!”
“姬離將軍,有個獸人跑了!”另一艘大翼戰船上,一個文士敲開了姬將軍的門。
“廢物!鐵鏈鎖著,也能跑掉?”
“似乎是被他掙斷了。”
姬離將軍走出門,來到甲板,隻見一個黑影在碼頭奔跑,一隊兵士追逐著。
碼頭上的數十名守衛,從前方擁向那個黑影,但剛一碰麵,便被那黑影撕碎了兩個。
身子生生被撕開,其他護衛一時嚇得不敢上前,也不敢後退,怕激怒了這個披頭散發、雙眼血紅的怪人。
追逐的兵士已經跑了過來,圍成一個圈。這些兵士手持長矛,全身盔甲,整個臉都在鐵甲之中,唯有眼睛露在外麵。
這怪人似乎懼怕鐵甲軍士,站在圈中間,貓著眼,不敢亂動。
領頭的鐵甲軍士扔了一個小袋子到那怪人腳前,喝道:“這是你的食物,撿起來,乖乖上船。”
怪人蹲下來,撿起袋子,揭開封口,伸嘴喝了起來。
“跟著我們,才有食物,你跟出去,隻會死,知道嗎?”
怪人被帶回了船上,軍士們全程拿著長矛,離怪人甚遠,似乎也懼怕他。
在底艙內,怪人又被鐵鏈鎖了起來。
在他的身邊,還有三個同樣被鐵鏈鎖著的人,頭發散亂,雙眼泛紅。
驛館距碼頭數百丈,深夜的叫喊聲,遠遠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