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吉祥和薑清語走出了洞穴，來到玉門之下。
薑清語放下袋子，坐在袋子上，說：“我先歇息一下，啊，手好酸啊。”
趙吉祥在她對麵坐下，滿麵異色，說道：“清語，我們以誠相待，你是不是夢到過另外一個奇怪世界，並且在那邊待過一段日子？”
薑清語搖頭，說道：“沒有，你怎麼如此問？”
“好吧，我先說，我經常做夢，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稀奇古怪。你真的確定你沒有？”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你這眼神……好啊，你懷疑我，你竟然懷疑我。”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趙吉祥雙手一攤，說道。
薑清語眼神一凝，盯著他，說道：“你也看過我師父寫的小說？”
“我都沒見過你師父，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說。”
薑清語逼視著他，說道：“那怎麼剛才你接的話，和小說裏的對話一模一樣。”
趙吉祥覺得有點亂。
薑清語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我覺得你小子，平時說話，總是怪怪的。原來也是看了我師父的小說。”
“什麼……”趙吉祥話未說完，停了下來，問題出在她師父身上。
他冷靜了下來，淡定問道：“清語，你什麼時候隨你師父學習的啊？”
“九歲的時候，在秦國雍城，我和娘租住了她的房子，可能是她老人家覺得我天資聰慧，就教我了。一直到去年，她老人家突然走了，再也沒回來了。”
薑清語說著話，眼圈兒紅了，主動靠在了趙吉祥的懷裏。
趙吉祥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裏卻是翻江倒海，暗道：“九歲就開始，還教婦人之疾，還給她看不三不四的小說，真是……真是畜生啊。哼，你是清語的師父，我也要罵你，為老不尊。”
“那你師父，給你傳授醫術，還讓你看小說，還有別的嗎？”趙吉祥擔心地問道。
“她給我講許多許多有趣的事，都不是這個世界發生的，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她說有一天，我們這個世界，可能也會變成那樣，但是，她和我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還跟你講故事？”
“是啊，每晚睡在床上，都給我講故事。”
“每晚，還睡在床上，畜生！”
“你罵誰？”薑清語仰起頭，問道。
“罵你師父。”
“我真生氣了，趙吉祥。”薑清語推開他，說道。
“我絕不道歉。”
薑清語目光似劍，砍著他的腦袋，忽然一悟，說道：“混蛋，我師父是女人。”
“啊，不可能，世上皆知，名醫姬越人，是個男人，是個惡臭的老男人。”
“笨蛋，她是女人，但以女扮男裝，行走天下。她說女人身份，會妨礙她外出行醫，即使醫術再高明，大部分人家，不會相信她，不會請一名女醫生。”
趙吉祥震驚。
她的師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穿越者，他可以肯定。
薑清語看著目瞪口呆的趙吉祥，嚴肅說道：“趙吉祥，你快道歉。”
“啊啊，對不住，我錯了我錯了，我向你師父她老人家真誠道歉。”趙吉祥笑著，揉揉她的臉蛋，說道。
薑清語打開他的手，笑著擰了擰他的臉，說道：“那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