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彪哥眼睛眯了眯,看向田雨桐。
田雨桐攤了攤手,誰說不是呢。從彪哥小弟神色匆匆進來,她就料定有人要來,她隻要拖住彪哥的腳步,彪哥這一夥人肯定會被一網打盡。
她賭的是天意。
“那你輸了呢?”彪哥不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竟然有這種城府。
“那就死。”田雨桐說的雲淡風輕。
雖然她想活,但是她更想所有人都好好活著,如果她一個人死,能換取所有人都活的機會,她也會毫不猶豫去做。
“小丫頭,我們是一樣的人。”彪哥吐著煙圈說道。
事到如今,他也不掙紮了,逆來順受。
“不,我們不一樣。”田雨桐眼神明亮,語氣堅定:“你是太想活了,可是我死都不怕。”
“帶走吧。”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田雨桐驀然轉身,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眸,腳下沒站穩,一個趔趄。
來人將他牢牢抱住,淡淡一笑:“小丫頭,又見麵了。”
彪哥被帶了手銬,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田雨桐:“丫頭,你造化不淺,我心服口服。”
彪哥被帶走後,這倉庫裏的女孩都被帶走了。
就剩兩個人,田雨桐莫名的紅了臉,剛剛近距離的接觸,讓她莫名有點心跳。
仔細看傅珩的臉也緋紅,隻是他一向不苟言笑,所以就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我的事情辦完了。”良久,傅珩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田雨桐有些懵。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傅珩的意思是要帶她離開了。
她眼中似乎有了小火苗,點點頭:“我回去會問村長要一份證明,然後離開。”
傅珩笑了笑:“可能證明也無法讓你離開,最有效的辦法是開結婚證明,這樣一勞永逸,不管最後你到哪裏,都無人能幹涉。”
聞言,田雨桐低下頭,結婚證明隻能和能離開洛水村的人開,她上哪找一個願意陪她開結婚證明還不是洛水村的人?
她很苦惱。
傅珩看著她糾結的模樣,心裏實在好笑。
不過他沒開口,隻是坐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苦惱。
好半天,她才高興的說道:“傅珩,要不你和我打個結婚證明?”
她說的沒有底氣,以至於聲音小到如同蚊子哼哼一般,傅珩皺著眉頭:“嗯?”
田雨桐喪著眉眼,歎了口氣:“我能認識的離開洛水村的人隻有你,你幫幫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的。”
看著她滑稽的模樣,傅珩笑了笑,勉為其難的說:“可是我有規定不能輕易打結婚證明的,而且軍婚不好離婚的。”
田雨桐撇了撇嘴,滿臉失落。
“行了,我幫你,我明天還有事,後天下午去你家。”傅珩揉了揉她的頭發,一臉柔情。
門口的小兵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這還是他們那個鐵血野狼嗎?這明明是繞指柔的大班長好不好。
旁邊的人見他看的入迷,都湊了過來:“看啥呢。”
小兵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我們很快就有嫂子了。”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就聽見魔鬼的吼聲傳來:“都圍在一起做什麼呢?沒活幹了?”
幾個人後背一涼,麻溜的跑去善後,看吧野狼發飆了。
多年後,田雨桐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軍婚不好離婚,自己早就成了大狐狸嘴裏的一道菜,還是自己求著上趕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