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漆黑的劍眉皺了一下,手還是捂住鼻子,在極力的忍忍著。
看得出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顯然我的這個樣子讓他很是無奈…
“120嗎?我是一個重病患者家屬,我車上現在有一個腹痛病人,我們現在正在往市醫院而去,請你轉告該醫院,馬上備好了擔架車等候,要快,快。”
“喂,林秘書嗎?你出來一下,我交通肇事了,你去交警隊去處理一下,該賠償多少就賠償多少。”
沉著的安排接下來的事情,他的處事、他的果斷都讓我折服,不愧是一家跨過公司的總裁….
車猛然停了下來,我感覺我被他抱了出來,然後就把我放到了擔架車上,很多的醫生和護士推著我瘋跑,我隻看到我眼前的燈,一個一個的被丟在了後麵。
我還看到了一張異常英俊的臉,緊跟在我的後麵,他的臉色通紅,他還不時的用一張紙巾抹著他臉色的汗水。
經過了一係列的折騰,最後終於從醫生的口中得到了確診。
“急性盲腸炎,需要馬上動手術,給你這張單子,馬上去辦理住院手續,去收款處交上押金,再在這裏簽上同意手術,和家屬的名字,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我們去準備手術前的工作去,這個病人很危險,如果晚了她就會有生命的危險。”
醫生職業通病都是語速過快,醫生說完就走匆匆的走了出去,房間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他拿著那張醫生給他的幾張單子,來到了我的身邊。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名字?”
“紀…憐兒”
“憐兒?怎麼會叫憐兒?”喃喃的重複了我的名字。
“怎麼,叫憐兒不行嗎?”生氣的頂撞了他一句,都什麼時候了,人家這邊疼得要死,他還在那裏研究人家的名字。
“不怎麼?我就是隨便的問問,那紀憐兒,你的家人呢!你快給你的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這裏,你的家人要在這張手術單子上麵簽字的。”
聽到他這樣問話,我不覺眼睛一熱,眼淚就噠、噠的流了下來。
“把你的電話拿過來,我打電話給你的家人,你不要委屈的哭了。”
“我….沒有家人,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和媽媽。”聲音遲疑,越說聲音越低,低到最後連我自己,幾乎都聽不見了。
想到紀築那邊他要照顧奶奶,奶奶那邊根本就離不開人,更不想讓奶奶知道這件事情,我決定不給哥哥紀築打電話。
“你們還在這裏幹嘛?手術的押金交完了嗎?”是那個女醫生麵色嚴肅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