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看向管伯庸,那位八麵狀元心領神會拔出配劍,抵住林景陽道:“大膽狂徒,口出狂言,敢假冒皇族,可知這是死罪。”
林景陽搖頭歎息,向管伯庸的劍上靠了靠,那八麵狀元見手中劍快要刺到少年時,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手。
少年笑道:“王叔,如此便沒意思了吧。我獨自入王府表明誠意,王叔不願與我暢談?”
朱安再次給管伯庸使了個眼神,八麵狀元便緩緩收起配劍。這管伯庸像是汝南王肚內蛔蟲一般,朱安隨意一舉動,管伯庸便知其所想。
“你說你是皇族,有何憑證?”管伯庸詢問道。
“是不是皇族這個王叔比我清楚,不然也不會請麒麟刀仙於樟樹林外刺殺,還有那霍庭芝的首徒餘幽也是王叔所請吧。”
將話講的如此直白,若朱安再裝傻,便有失身份了。
汝南王心中對這爽朗少年暗生幾分敬意。朱安大笑道:“果然少年出英才。”
隨後臉色突變冷峻道:“既然知我要殺你,為何還敢獨闖我王府。羞辱我,認為我殺不了你。”
林景陽笑道:“豈敢,今日前來是想同王叔做筆生意。”
朱安不解看向管伯庸,管伯庸輕輕搖頭,不知這少年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生意?我同你有何生意可做?”
“我替王叔解決些心疾,王叔答應我兩件事即可。”
朱安輕笑,麵帶譏諷道:“本王還有心疾需要你這毛頭小子來解決。認你,喊我句王叔我不計較。不認,隨時可殺了你。”
一旁的管伯庸嗬斥道:“有話便趕緊說,不然我便要送客了。”
從見這二人開始,林景陽察覺出,這二人便不願與自己多交談,言語中皆是鄙夷,此時需一言震懾住這二人。
“汝南王世子朱淳有許多年沒回江南了吧?”林景陽緩緩道。
此刻這位剛剛滿臉笑意的王爺,瞬時麵色鐵青。要說這些年何事最讓朱安憂心,便是這世子在君安城中做質子。
林景陽初入潯城打探時,汝南王府之事是其首要打探的,在聽聞朱淳入了君安城多年未歸,便猜到其入君安城為質子了。
見朱安麵色有變,林景陽接著說道:“世子做質子,無非是君安城不放心王爺。若能讓聖上安心,這世子便有機會回到江南。即便回不來,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音訊。”
朱安自然知曉這番道理,可讓聖上安心談何容易。且為君者,憂慮萬千,又怎會安心。
朱安眼神憂鬱,沉聲道:“你有良藥解我心疾?”
林景陽聽聞朱安如此言語,心中便有了七八分勝算。人有顧慮,便有短處,擊之可破。
少年點頭道:“自然!”
林景陽看了看管伯庸,以為此事不與外人知。朱安朝那位八麵狀元點了點頭,管伯庸趕忙行禮退去。
“你有何良藥且說來聽聽,醫的好本王心疾,別說兩件事,萬件又有何難。若解不了我這心疾,我可是要殺庸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