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屋裏,楚婕陪在女子身邊,接受著曹醫者的檢查;屋外,公孫先生就和村長打探起女子的情況。
村長:“說起來,她也是命不好。她丈夫,叫藍富貴,他爺爺和爹在世時,在村裏可是最有錢的人家,他們踏實肯幹,人又聰明,在縣城裏做買賣。可是,他們家的獨苗,卻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時候做的缺德事,可以講三天三夜······”
公孫先生聽村長話題越扯越遠,忙把話題扯回來:“啊,他小時候的事咱就不聽了吧,講講他長大後的事,還是屋裏他娘子的事。”
村長:“哦,他長大後啊,藍富貴長大後那就更過分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把好好的一份家產,都給敗光了。據說。”
村長特意壓低聲音:“據說,他爺爺是被他氣死的,他爹是被他打死的。”
公孫先生:“這確實是不孝子了。”
“屋裏的那個丫頭啊,不是藍富貴的結發娘子,而是在結發娘子死後,在人牙子裏買來的續弦。
他對結發娘子也是這般,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喝酒醉了就打,賭錢輸了也打。也不知道哪一天,村子裏就再也沒出現他結發娘子的身影了。
村裏的人都在傳,是他親手把結發娘子給打死的。可是,沒有證據啊,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個續弦,是半年前買回來的,剛來村子的時候,也安生過一段時間,這丫頭和村子裏的小媳婦們關係也都不錯,大家都以為藍富貴想好好過日子了,沒兩個月呢,又開始打了。
這丫頭一開始還跑到村子裏,跑到相熟的小媳婦家裏躲著,可是,能躲幾次呢?我們這些外人能幫幾次呢?
每次在村子裏躲著,再回去那個家裏,就遭受更嚴厲的毒打。慢慢的,那丫頭也不怎麼和村裏的人說話了。”
公孫先生知道了大概情況,就進去屋裏了。
本來是給女人診治的曹醫師,也給楚婕診治了,因為楚婕經過昨晚的夢魘出汗,今早又哭嚎幾聲,感染了風寒,現在正不停的打噴嚏、流鼻涕。
公孫先生本想問楚婕幾句話,看這情況,就歇了心思,轉頭去找神算子。說清楚原由,公孫先生道:
“依神人高見,我們這次,該如何做呢?”
神算子,走到院子裏看看天,又掐指算了算,最後用龜殼給楚婕算一卦,
“緣起緣滅,既然起因是屋子裏那位姑娘,那咱們就把她帶走吧!”
公孫先生聞言,表示了然,就去找那位姑娘談話。
此時,曹醫師給楚婕熬的藥已經好了,三小隻正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哄楚婕喝藥。
公孫先生,示意姑娘一邊說話,便道:“不知姑娘,是否想改變現狀?”
女人怯懦的問:“你,你是?”
公孫先生一指楚婕,“我是姑娘的先生,我們姑娘,自小宅心仁厚,樂於助人,此番出遊,見你陷於泥沼,於心不忍。
我們這些輔佐之人,亦是要助主人解難。但,我們願意助人,也得人家願意被救,所以,我來了解姑娘的意思。”
女人:“我,我是被買來的,你們救了我,我也無處可去。”
公孫先生,“如果你願意,可以跟著我們姑娘,我們姑娘的家,家大業大,總會可以給你找一份活,一個容身之所。
或者,你願意繼續維持現狀?想必你也聽說了吧,你丈夫的前任娘子,是被他親手打死的。”
女人聽到‘丈夫’這個詞,身體抖了抖,鼓起勇氣問:“先生,有什麼好的計策?”
公孫先生:“附耳過來”。於是在女人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著。
最後,給了女人一個小瓷瓶。
楚婕最終還是喝下了一大碗苦藥,古代就是慘,一個小感冒,都得喝苦苦的中藥,楚婕在吐槽中睡過去,睡得很熟。
在熟睡中,就在短暫而狂烈的大雨過後,被抱到車上,先行一步,前去離村子兩個多時辰馬車路程的縣城。
所以,她不知道,那個下了大雨的下午,發生了何事,隻知道,一覺醒來,隊伍中多了個人,就是那個被打的女子,做著和其他侍女一樣的事情。
楚婕沒有去追問公孫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對荷香說:“先別給她安排事情做,她的身體可是需要養傷的。”
荷香看著睡了一覺,醒來後又健健康康的主子,笑著說:“好好好,我這就讓她去歇著,她手上正在做的針線活都不讓她做。”
楚婕嗯了一聲,就蹦蹦跳跳去找三小隻一起吃晚食了。
當天晚上,楚婕因為白天睡得太多,實在睡不著,躺在床上,一直講故事,直到,她感覺三小隻都睡熟了,沒人聽她說話了,就閉上眼,去看B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