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鴻臚閉嘴了。
裴博士指了指楚婕,道:“女公子也可。”
郡主臉上,忍不住的痙攣了一下,看到的人,隻以為是臉上的傷痛引起的,卻不知,那是郡主在忍笑,她的計謀,快要成功了。
郡主:“天祈下落不明,而我毀容了,樾國之大,也唯有婕兒血脈純正,有資格繼承大統了。”
血跡被擦幹淨,楚婕重見光明,心安也退到楚婕身後,眾位大臣,都看向廳內年歲最小的她。
楚婕:工具人不是那麼好當的,因為大哥下落不明,母親讓自己先坐著皇位,待大哥尋回,再傳位於他。
她想著,自己當皇帝之後,發動全國之力找人,應該很快能找到,母親籌謀那麼久的皇位,沒人坐也不行,自己就幫大哥坐一段時間,大哥回來之後,自己就禪位,再回桃花源。
楚婕不是真小孩,又早有心裏準備,被諸位大叔大伯大爺盯著看,也不慫,任由他們打量。
楚婕努力給大家一個落落大方的形象。
眾人心中卻各異,
裴博士:女娃娃,年歲小,好管教,心係北方,隻要引導得宜,收複北方,總算是能提及了。
宏家主:年歲小,好管教,有年歲相當的嫡子,可以生下有宏家血脈的孩子,這個女皇不成,就扶持下一個皇帝,總能帶領宏家,收複北方。
大鴻臚:一介女流,優點是好管教,也沒其他可選之人了,捏著鼻子認了吧!要是眾臣足夠團結,引導她收複北方,也不是不行。
光祿勳、少府:女娃娃,好哄騙,其他更位高權重的人沒異議,他們也就認了吧!
郡主見沒人準備開口,就問護國公,“不知護國公大人,可有異議?”
護國公:郡主就和自己說,今日有人要造反,讓自己悄悄帶著幾萬大軍回來鎮壓叛亂,再來宴廳看了這麼一場鬧劇。
快兩百年了,護國公府,從一開始與皇家來往密切,到漸行漸遠,北方被占之前,雖與皇家不甚親近,但麵上還能過得去。
南渡之後,他對先皇是有怨的,若不是他沒有盡早調兵防守、反擊,而是一門心思南渡,敵方有備而來,我方一群散沙,被打得節節敗退。
今日,聽得先皇和現任的皇帝,都不是楚家人,而純正楚家血脈,郡主的女兒與自己新找回來的嫡女,早早有了情誼,也算是護國公與皇家,在後代裏,重新拾起舊輩的情誼。
更重要的是,郡主下手太狠,沒有其他皇族之人了,沒得選。
身旁的閨女,又在一個勁的給自己使眼色,護國公隻得帶頭,給楚婕行君臣之禮,“請女公子繼位”。
掌管大軍的護國公都這麼說了,重臣們,也都陸陸續續,也行禮,“請女公子繼位。”
皇帝在知道郡主也要謀他的皇位時,就知道自己沒有生路了,氣急攻心,又有三種毒素在體內,人就暈過去了。
剛悠悠轉醒,就聽到陸陸續續的,“請女公子繼位”,知道自己的皇位、自己的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又氣的撅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