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藝瀟那邊來信了,草藥的事他們暫緩下來,讓甘桀休息了兩天,他們啟程往北。
“哇,要去朝音了嗎!快,出發!”知道要去朝音的單洛枳興奮不已,一大早就興衝衝跑上了馬車。
“戚公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朝音啊?聽說那可好玩了!”眼尖瞥見客棧內被文昌扶著下樓的戚殷,單洛枳熱情招了招手。
“可以嗎?”走到樓梯底下的戚殷掃過單洛枳,視線定格在她身上,安靜看著她,聲音帶著剛咳後的沙啞和不易察覺的小心意味。
單洛枳一股熱血上湧,捂著鼻子也冒著星星眼看著她,生怕她不同意,何況,有天一閣的人跟著,就不怕鬼侍了!看出了被文昌一眾人簇擁著的戚殷這條大腿的單洛枳暗搓搓在心裏盤算著她的小心思。
“舟車勞頓,可能要委屈公子和幾位了。”她笑笑,讓人多備了兩輛馬車。
“可能要辜負伊尹殿下好意了,閣中還有要事,在下就不便同行了,戚公子就勞煩各位照料一番了。”戚殷溫順地斂下眸不做答,文昌笑眯眯對他們拱了拱手,看著她婉拒道。
“文公子言重。”她微愣了愣,輕柔笑笑。
在文昌和他同僚的目送下,他們坐上馬車啟程前往朝音。
馬車一路往北,走走停停穿過兩座城池才出了翎芷國的邊境。
“招露,招露,你看這朝音的都城都好高大上!長得跟白宮似的,全是白色建築,比我們術師之國翎芷還像聖光之城!”為了給君伊尹和戚殷獨處時間,硬是跟甘桀擁雪他們四個擠一輛馬車的單洛枳,剛進入朝音的都城花樊都,再次發出她不下百次的讚歎。
“嗯嗯!好神奇!”早已把之前那些負麵情緒一掃而空,重新跟單洛枳玩在一塊的招露,雖然聽不懂單洛枳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彙,但也大體知道了什麼意思,猛點著頭跟著單洛枳感慨。
看著情緒一直居高不下的兩個人,插不上話的擁雪坐在另一邊給她們倒茶,也還好馬車寬敞,不然這吵嚷了一路的兩個人早被甘桀一腳踹去趕馬車了。
馬車穿過潔淨繁華的街道,入了寬敞的主路,不同翎芷多年被鬼氣浸染,早已沒了保護屏障的朝音卻能管理得絲毫感受不到鬼族的氣息,反而處處秩序井然,聖潔無比。
還未抵達他們要去的客棧,前方的路就被一群士兵堵住了。
血腥味順著微風傳入鼻翼,跟戚殷單獨坐一輛馬車的君伊尹微微蹙了蹙眉。
另一輛馬車上,
好奇心重的單洛枳已經打開了馬車的車窗,前麵的光景也大體被她們看到。
“悅來客棧…那不是我們要去的客棧嗎?前麵好像是官兵在抓囚犯,那囚犯剛好躲到了我們要去的客棧裏了。”探著頭隱隱約約從人群聽到了來龍去脈的單洛枳回頭咕噥著。
沒等單洛枳說完,前方傳來一陣慘叫和求饒聲,在看到是婁亦生抓人的那一刻,四周湊熱鬧的人群已經一哄而散,他們的馬車也暴露在了前方那群官兵麵前。
“包庇禍患,死有餘辜…”把客棧裏裏外外的人殺了一遍出來的婁亦生,在瞥見他們馬車時笑了笑,低頭舔舐著劍上還溫熱著的鮮血,眼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