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
江林雙手無奈的攤開。
“你不知道他在哪,那你們偷洪主任家財物的事,就得你一個人承擔下來。”
曹良根拽著江林的衣領,拉著他向前走了幾步。
“長官,我一個錢都沒有,全身上下,就隻有這套衣服還可以,要我賠賞,那隻有把它脫了。”
江林哭喪著臉,雖然裏麵還有條褲衩,但是這麼冷的天,本來衣服就單薄,脫掉不得冷死啊。
“誰要你這臭衣服啊,跟我走,幹活抵罪,每天管飯。”
曹良根才不會要江林那油亮得照出人影的衣服,上次監獄被劫,死了不少獄警。現在很多活都沒有人幹,正好把這江林帶回去幹點活。
“多謝長官,管飯就行。”
江林現在已經淪落到不問錢,隻求能填飽肚子的地步了。聽說有飯吃,興奮得快要跳起來。早知道有這種待遇,那早就去投案自首了。
走了幾步,曹良根很是疑惑,問道。
“我說你這個江林,不是把房子賣給別人了嗎,怎麼才這麼幾天的功夫,就又賭光,到了上街要飯的地步啦?”
“唉!長官,你有所不知,我江林這幾年不走運啊,別說賭錢了,就這最後的棲身之所,也被賊人給騙了。”
江林唉聲歎氣,把被金貴騙取房契的事情,如數家珍般的一股腦全都和曹良根說。或者說是訴苦,看能不能為他挽回點什麼。
曹良根早就打聽過,知道這房子是石守功買下的,想不到其中還有這個故事。石守功雖然隻是個處長,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個笑麵虎,不是好惹的人。
那金貴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但是能在石守功的手裏接過活,那應該關係也不淺,所以曹良根不會理江林的事。江林這人吧,被騙和不被騙,又有什麼兩樣,最後還不都是窮得叮當響。
帶著江林回到了監獄,發給他兩套警服,安排去做事了。
江林成了沒有工資的假獄警,雖然隻管飯,但有這衣服穿上,倒也人模狗樣。
自從監獄被劫後,為了加強看守,馬糞箕的連隊,被安排到了這裏駐紮。曹良根過去和馬糞箕打了聲招呼,回到自己的屋子。
還沒進門,就看到妻子方蘭蹲在門口幹嘔,嘔了好幾次,也不見嘔出什麼東西,隻是嘴角流著津煙。
“怎麼了?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方蘭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苦笑道。
“哪裏有什麼東西吃,都嘔了好幾天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最近是不是特別想吃酸的?”
曹良根開著玩笑,從方蘭的屁股後麵側身進了屋子。
方蘭愣了一下,曹良根的玩笑似乎是應驗了,不說還不注意到,一說就想起,本該早就來的月事,遲遲的不見來,難不成真的是懷孕了?
如果真的是懷孕了,那會是誰的?曹良根的?不太可能,結婚這麼久了,要懷早就懷上了。
不是曹良根的,那隻能是劉文濤的了,算了一下日子,確實有可能是他的。劉文濤那個廢物,雖然在一起玩時,都是不如人意,但好幾次也有東西出來,難道真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