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次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懲罰。”顧弦沒有起來,他低著頭說道。
顧家家主輕輕笑了笑,“起來吧,我沒怪你,這次任務本來就不是去鬧事,而是去試探徐家的態度,你完成的很好。”
顧弦猛然抬頭,一臉詫異,“那剛才...”
家主輕聲笑道,“那不過是做給他們看的。”
顧弦這忘記了起身,還處於愣神之中。
“起來吧,還愣著做什麼。”
顧弦哦了一聲起身。
“傷勢如何?”家主看著他的右手。
顧弦神色複雜,緩緩開口,“右手多半廢了,以後或許握不住刀了。”
他的眼中透露著掩蓋不住的失落。
家主聞言沒有說話,“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他擺了擺手,顧弦離開。
無言,這裏不斷回響著手指敲擊的聲音。
......
阮京墨回到徐府後沒有找徐束那家夥舞文弄墨,而是徑直回到住處。徐束原本還想叫住他來著,看見他急急忙忙的模樣也是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阮京墨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盤膝坐下,閉目思考。
他把剛剛兩人的對決在腦海裏回顧一遍,不知不覺間,他起身隨之舞動起來。
他竟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運轉起了元占身法。
他想起了魏叔那渾然瀟灑的身法,其中韻味非一朝一夕可體會。
他模仿著,想象麵前有一刀劈來,他按著記憶中的身形變幻。
“慢,還是太慢了。”阮京墨皺眉自語。
魏叔赤手空拳就完敗了四品中期的顧弦,聽他們說,魏叔似乎也是四品中期?同一境界,差距這麼大嗎?
也有可能是顧弦剛剛突破的原因。
阮京墨想起了魏叔的一招一式,都是那麼恰到好處。
他又與自己使用修羅之力時相比,隨後又自嘲地搖了搖頭,自己那種狀態也就是靠蠻力,毫無技巧可言。
不知何時能達到魏叔那種境界。
借著體內源力之便,倒是讓他修煉快了不少。
這源力不愧是由氣運之力煉化而來,果然不簡單。話說那傳說中的源者到底有多強?能夠創造煉化氣運的修煉體係,怕是其強大到讓人難以想象。
突然阮京墨回想起那個雨夜做的夢,現在想來還是那麼奇怪。
突然他腦海裏突然冒出個荒誕的想法,那個‘自己’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源者吧?想來也是,怪不得那麼厲害。
且不說他是不是源者,阮京墨好奇的是自己的思維為何會出現在那一具身體之內。
那應該是一段古老年代發生過的事。
是每一代源者一脈傳人都會做這個夢?
阮京墨搖了搖頭,沒有多想,繼續修煉。
許久,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衫,緊緊貼在其胸膛之上。
阮京墨停下腳步,輕輕喘著氣。
眼眸之中閃過一道亮光,已然有些明悟,不過想要徹底學會怕是還要些時日。
......
“喂,楊老頭,我這練的怎麼樣?”
一處山巔練武場處,衛玖歌習慣地用掛在脖子上的長巾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