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暖暖想給,季明軒想忍,竟然換成了汪暖暖撲季明軒推。
“你別勾我啊,我可沒有什麼自製力!”季明軒一邊推一邊沒底氣地說道。
汪暖暖:……
“好吧,那我歇一會兒,這一天累死我了!”汪暖暖作勢鬆開了某人躺在了床上。
這張床是季明軒之前還沒和她有什麼的時候特意為她準備的,床單是鮮靈靈的嫩黃色,被褥軟乎乎的,還能聞到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即便是她沒來過,也是定期清洗的,足見其用心程度。
季明軒也神情放鬆地仰躺在了汪暖暖的身側,他有一種隻要汪暖暖在他身邊就能安心的感覺。
倆人就這麼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聊這些年各自的見聞和學習生長的環境。
聊著聊著汪暖暖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很多有錢人家的孩子,其實更加的努力上進,當她趴在地上玩泥巴和樹葉的時候,季明軒已經奔走於各種特長班之間了,有些她甚至連聽都沒聽過;當她漫山遍野跑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接觸家裏的人脈關係網了,甚至有時候還能幫家裏做點小事情。
人家有錢已經很難趕得上了,人家卻更努力,這真的是讓她拍馬莫及的了。
不過人嘛,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誰也不用羨慕誰。
說到最後的時候,季明軒就不怎麼說話了,汪暖暖知道,那時他的父母和大哥出事了。
想起那次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汪暖暖不自覺地憐惜眼前這個男人,雖說婆媳關係不好處,但是如果能選,她還是希望他的父母能夠健在,如果可以的話,即使是他們不相遇她也是願意的,隻要他的父母還在,他的心就有一個牽掛,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更不會在哥哥結婚後那麼著急的也想要一個家。
此刻靜下心來,她似乎突然懂了他所有的急切,那些他每一次的耍賴一般的爭取,應該都是在無數次的念想後,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吧,他是在毫無顧忌地在沒有父母多年以後把自己當成的精神寄托吧,那種希望能夠通過和她組建家庭生兒育女來讓他不再孤家寡人、心裏有盼的心情該是有多麼的熱切啊。
她輕輕地側身把自己拱進季明軒的懷裏,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別太自責了,他們如果知道的話,也會心疼的。”
季明軒輕輕地“嗯”了一聲,把人往懷裏又攏了攏,然後把下巴輕輕抵在汪暖暖的頭頂悶悶地說道:“不說我的事情了,我遇到了你,他們如果知道了應該也會放心了。”
然後就變成了季明軒問,汪暖暖答,從她那些童年的趣事中,季明軒也拚湊出了她苦日子的冰山一角。
比如拮據的生活逼的她不得不經常到大山深處采山野菜賣錢當零花錢,有時候好不容易攢了很久的零花錢還會被汪母以各種理由借走,從未歸還。
對於汪母的行為季明軒有些困惑,他的圈子裏好像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汪暖暖卻笑著說很多父母都是這樣的,總是教導子女要攢錢,但是卻又在很多時候沒錢了就把孩子手裏的錢借走,拿孩子當一個不用還錢的儲蓄罐,這讓子女迷茫,攢錢到底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