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招待立馬雙眼都亮了,胸口往紀憲東手臂上蹭了蹭,“東哥,人家自罰一杯,您看可以嗎?”
紀憲東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三杯。”
女招待也不是酒量差的主,立馬連幹三杯烈酒。
完事後,她又端起一杯,去敬紀憲東,“東哥,我可以敬您了嗎?”
紀憲東握著那杯威士忌,輕輕晃了晃。
女招待立馬有眼力見的跟他碰了碰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紀憲東這次倒是給麵,也相繼幹了。
他放下酒杯,另一名女招待立馬給他滿上。
紀憲東對著黎晚意說,“妹妹,剛剛說慶祝一下我們合作愉快,這酒是你喝還是九爺喝?”
宋逾白扯了扯領口,“我喝。”
黎晚意實在沒想到很好的借口,一方麵要瞞著宋逾白裝作不知道他受傷的事,另一方麵又得阻止他碰酒。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烈酒已經滿杯,黎晚意整個人急的不行。
紀憲東揚眉笑說,“來,九爺,慶祝我跟你太太合作愉快。”
宋逾白聽著這話,莫名覺得很別扭,麵上不動聲色,“嗯,合作愉快。”
宋逾白舉起酒杯,正準備一口幹了的時候,手中倏地一空。
酒杯已經到了黎晚意手中,她直接仰頭一口氣幹了。
房間內,五雙眼睛投來了錯愕詫異的目光。
黎晚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公,我口渴了。”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紀憲東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點頭稱讚道,“妹妹好酒量啊,第一次見有人拿威士忌當水喝。”
宋逾白手掌在黎晚意的後頸摩挲,眼神裏帶著幾分探究,“老婆,渴了我叫人過來給你送水喝。”
黎晚意神色從容,若無其事地說,“不用麻煩了,渴了我就喝酒,可以嗎?”
宋逾白略一遲疑,“好,當然可以。”
“嘖嘖...我妹妹真是聰明能幹又能喝。”紀憲東眼底劃過幾分羨慕的目光,半帶輕笑道,“九爺,這麼好的老婆你去哪裏找的?”
女招待附和道,“東哥,您有所不知,九爺可是偷偷喜歡了宋太太十餘年,才終於抱得美人歸,羨慕死我們了。”
宋逾白笑的得意而放肆,“這找老婆得有一點,首先就是自己要潔身自好,最好是給你件袈裟就能立地成佛。”
紀憲東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得了吧,那多受罪啊,一輩子隻能睡一個女人,我這輩子是無福消受了。”
紀憲東話落,跟身邊的女招待碰了下杯,然後悶聲幹了。
黎晚意卻覺得紀憲東的眼底有幾分人在高位的無奈。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酒過三巡,宋逾白滴酒未沾。
每次他端起酒杯要喝的時候,總被黎晚意各種理由搶了過去,次次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一口幹。
宋逾白早就看出來了,今晚這酒黎晚意壓根就沒想讓他碰。
黎晚意的整張臉泛著紅霞,往常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有些迷離,“東哥!幹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兄弟。”
紀憲東眼眸笑意漸濃,“錯了,錯了,是兄妹...”
砰——
紀憲東話音未落,一抹白色的身影踉踉蹌蹌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