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憲東眉頭挑起,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
許攸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正襟危坐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黎晚意見狀窩在宋逾白的懷裏笑的花枝亂顫。
兩名女招待也跟著笑的合不攏嘴。
就連羅非也在一旁抿嘴偷笑。
紀憲東修長的手指夾著雪茄,一抹猩紅明滅,樣子清冷黑眸湧動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嗓音沉沉,“剛剛誰笑的聲音最大誰自罰一杯。”
女招待陪著紀憲東喝了不少酒,現在對酒開始有些犯怵,兩人不約而同指向許攸,“東哥,貌似是最後進來的這位小姐。”
許攸隻感覺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口鍋,砸中了她,還甩不掉。
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滿,再次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笑的聲音大了些。”
紀憲東默不作聲,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撥弄著襯衫袖口精致的金色袖扣。
許攸端起酒杯,仰頭將一整杯酒悉數喝下,由於喝的比較急,液體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紀憲東抬眸的時候正好看見那酒水,順著她的天鵝頸緩緩滑入她白色旗袍的領口裏。
許攸喝完後將酒杯倒扣過來說,“喝完了,一滴都不剩。”
紀憲東的眸子在鏡片後閃過一道犀利的光,“有一滴落到脖子裏麵去了。”
許攸一杯烈酒下肚,感覺腦袋嗡嗡的,再加上位置離得比較遠,根本沒聽清,神色微怔,“啊?什麼?”
紀憲東淡淡啟唇,“沒事。”
許攸跟著‘哦’了一聲。
黎晚意轉而問她,“對了許攸,剛剛被拖走那兩個男人說的李導是李睦嗎?”
許攸回道,“嗯,是他。”
黎晚意臉色微變,聲音也跟著沉了幾分,“誰給你安排今晚來這見他的?你經紀人周放?”
她很少過問底下業務層麵的工作,一般簽約的藝人由經紀人帶,而且意禾傳媒主要是做新聞的,隻是從她接管後才慢慢改變策略發展方向,現在全麵發展,開始嚐試簽約一些藝人。
許攸爽朗一笑,“黎總,都是工作需要,放哥也是為我這部戲做長久的考量。”
黎晚意問,“他沒陪你一起過來嗎?”
許攸隻感覺剛剛的那杯酒後勁挺足,她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今天拍外景放哥跟了我一天,我讓他回去休息了。”
聽聞許攸的話,黎晚意有些惱火,她大抵猜到,應該是周放故意不想來罷了。
看來她得抽空找周放好好聊聊了。
其中一名女招待視線看向許攸,語氣戲謔,“冒昧問一下,許小姐演過什麼電視劇?”
許攸暈乎乎的,臉色像火燒了一樣紅,“演過的戲可多了,像什麼《美麗人生》《活著》《淮北》《東宮》...”
另一名女招待激動地說,“東宮那部劇我太喜歡了!我反複看了好幾遍呢,你在裏麵演什麼?”
許攸眼神迷離,笑著說,“死屍,第一集被太子一箭射死的那個,你有印象嗎?”
女招待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哈哈!”黎晚意這會酒精上頭,感官被無限放大,直接大笑出聲,“許攸你可真是太幽默了!”